錦鯉小皇後

第54章

字數:3438

發佈時間:2024-11-20 17:14:29

  楊幺兒的注意力果真全然被轉移走了,她看了看,道:“賣風箏。”


  說完,她被蕭弋握住的手不安分地動了動。蕭弋見她這般,便知道她應當很是喜歡這東西。


  蕭弋問:“好玩?”


  楊幺兒先是用力點點頭,但隨即又默默搖頭。


  劉嬤嬤這時候才插聲道:“先前姑娘見著了就想玩了,便問老奴,您玩過嗎。老奴答沒有,姑娘便不玩了。”


  蕭弋之前聽手底下人報了,說楊姑娘到了一處風箏鋪子,風箏挑了挑,但最後沒玩。楊幺兒稚子心性,心思變化快,叫人捉摸不透,但左右都不算什麼奇怪的大事,蕭弋聽過後也就將此事忘到腦後去了,此時劉嬤嬤提起來,方才勾起他這段記憶。


  ……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蕭弋問她:“想玩兒?”


  楊幺兒隻看著他,不說話。


  蕭弋又道:“要等朕一起?”


  楊幺兒才聽了他方才說什麼“此物珍貴”的話,在她心中,風箏與糖葫蘆的地位差不多,甚至因著沒有玩過,還要高些。


  她便道:“也是珍貴的。”


  蕭弋一怔。


  他盯著她看了會兒,偏她端端正正戴著帷帽呢,又哪裡看得清她此刻的神情呢?


  良久,蕭弋才道:“是。”


  於是他便同她一起進了那間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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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興許也就這麼一次了,日後少有她在外放風箏的時候了。


  鋪子掌櫃仍舊記得楊幺兒,因為當時楊幺兒身邊跟著李香蝶姐妹,她們在京中是慣會花錢的大主顧,哪有掌櫃不識得?何況掌櫃的深深記得這位姑娘身上的氣質,實在叫人難忘。


  掌櫃小心打量了一眼旁邊的蕭弋,見這人身形挺拔、氣質清貴,又端的容貌俊美、打扮不俗,當即便起了敬畏的心思。


  他見二人兩手交握,便忙露出笑來道:“原來不該是姑娘,是夫人。夫人的夫君果然也是人中龍鳳啊!”


  劉嬤嬤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可不是人中龍鳳麼?


  站在他跟前的,正是龍鳳呢!再貨真價實不過了!


  蕭弋卻是瞧不上他的恭維的,他隻道:“將店裡好看的風箏取來。”


  掌櫃忙點頭,命手底下的伙計搬了不少風箏出來。


  有鑲花的,刺繡的,有畫了鳥雀的,有畫了虎鷹的,有青色的,有紫色的……


  楊幺兒看得眼花繚亂。


  “挑吧,我給你買。”蕭弋道。


  楊幺兒便低頭認真挑了半天,最後竟是拿了個繪了老虎的。


  她抓著老虎風箏便不放手了。


  蕭弋卻是一挑眉,道:“我的呢?”


  周圍宮人侍衛聞言,都是瞪大了眼。


  他們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要一塊兒放風箏!


  楊幺兒抿了下唇,將自己手裡的遞了出去。


  蕭弋掃了一眼,道:“罷了。”然後伸手一撈,抓起來一個畫了兔子的。


  那兔子畫得惟妙惟肖,紅嘴兒,大耳朵,一臉茫然四顧的模樣。


第58章 大婚前夕


  這會兒正當寒冬時,二人卻罩著披風, 兜裡揣著一個手爐, 然後便抓著風箏, 在空曠地帶放飛了起來。


  楊幺兒但凡什麼玩得入迷,就會不顧疲倦,更不顧了時辰。


  她的手指凍得通紅, 也全然無所覺。


  她抓著那個老虎風箏, 噠噠噠地一路跑過, 冬風呼嘯,裹住風箏的羽翼吹動起來,風箏搖曳著飛上了天,呼啦啦在空中很是漂亮。


  蕭弋卻在此事上, 比那三歲孩童好不到哪裡去。


  他怎麼也放不飛風箏。


  大抵是因為,要他奔跑起來,實在太過失了體統,蕭弋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隻是風箏遲遲放不飛, 蕭弋的臉色便也不大好看了。他什麼樣的事, 都總能處置幹淨。偏偏放個風箏, 倒好似難住了他。


  楊幺兒難得有這樣放松又歡快的時候,她來來回回跑了四五圈兒,抬頭盯著風箏,看得脖子都酸了, 結果一晃神, 那風箏就卡在了大樹的枝丫間。


  楊幺兒還牽著線, 她舍不得放手,便揉了揉脖頸,扭頭去看蕭弋。


  “皇上。”她喊。


  結果卻見皇上也如她一般,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拿手裡的風箏沒有法子。


  楊幺兒看了看枝丫間的風箏,又看了看蕭弋那個,最後便盯住了蕭弋的兔子風箏。她果斷地松了手裡的線,轉悠到了蕭弋的身邊去。


  “我來。”她說,臉上竟然帶出了一分躍躍欲試的味道。


  蕭弋看著她的模樣,微微一怔,隨後他回過神,眼瞧著楊幺兒就要把風箏從他手裡拽拉過去了。


  蕭弋手一按,楊幺兒就動不得了。


  他的手臂將楊幺兒圈在懷中,自己一隻手捏著風箏線,另一隻手卻是握住了楊幺兒握線的手。


  “放罷。”他淡淡道。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


  楊幺兒心滿意足地繼續放起了風箏,她倒也是真把握了幾分技巧的,叫她講她定是講不出來的,可她牽引著那細細的風箏線,到底是讓風箏飛上去了。


  隻是她每每想跑出去的時候,就又被蕭弋一把撈回了懷裡。


  楊幺兒覺得自己像是背了一塊大石頭,怎麼邁也邁不開腳,遂隻得放棄。


  圍在周圍的宮人侍衛們,瞥見這樣一幕,都心照不宣地低下了頭去。


  兩人就這麼折騰了足足大半個夜晚,楊幺兒實在累極了,手腳發軟,幾乎站都站不住。不容得她反抗,蕭弋將人打橫抱起,直接就這麼塞進了馬車之中。


  他拿起披風將她裹住,緊跟著自己才上了馬車。


  “回罷。”


  “是。”


  “風箏……”楊幺兒腦袋上的帷帽歪落下來,露出了底下那張漂亮的面容。


  “珍貴之物。”蕭弋道:“朕收著。”


  楊幺兒:“好……吧。”


  蕭弋說到做到,他還真將那兔子風箏給了身邊隨侍的宮人,命他放好。隨即又命侍衛去將那卡在枝丫間的老虎風箏,也都一並取走放好。


  楊幺兒多看了兩眼,方才乖乖坐好。


  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再等到蕭弋開口,楊幺兒眨眨眼看向蕭弋,問:“下面,去哪兒?”


  蕭弋淡淡道:“回家,睡覺。”


  楊幺兒掩去了眼底的失落之色。


  蕭弋將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沒有說話。


  如此倒是可見,她並非天生痴傻,對外界感知愚鈍。隻是她如今,方才一點點復蘇,原本應當屬於正常人的情緒與情感。


  等馬車在楊宅大門外停下。


  楊幺兒還端坐在裡頭,沒有動。


  劉嬤嬤在外頭道:“姑娘,咱們該下馬車了。”


  楊幺兒卻看向了蕭弋。


  蕭弋頓時想起了點什麼,他走過去打起帷簾,自己當先下了馬車,而後便轉身朝楊幺兒伸出手,將她抱了下來,這才自己又回到了馬車中。


  劉嬤嬤瞧得哭笑不得,心說,這楊姑娘原來也學會“恃寵而驕”了。


  待劉嬤嬤與蓮桂扶著楊幺兒進了門,那馬車便疾馳向另一個方向去了,很快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這廂劉嬤嬤突地吐出了一口氣。


  楊幺兒不由疑惑地看著她。


  劉嬤嬤忙笑道:“老奴心中倍覺歡喜呢。”


  誰能想得到,在大婚前夕,皇上特地出宮來,同楊姑娘在夜幕之下,放了一晚上的風箏。身上的披風都給凍得涼了。


  這樣的行徑,實在顯得奇怪又好笑。


  可這樣的行徑又叫人打心底裡覺得歡喜。


  因為這才說明,皇上身上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絲人氣兒了啊……


  許是累極了,楊幺兒也顧不上去聽劉嬤嬤與蓮桂說的話,她眼底泛著暈,匆匆忙忙地沐浴洗漱,換了身幹淨又柔軟的衣裳,然後便躺入了被子裡。


  劉嬤嬤等人怕她沾了寒氣,還點了碳,又堆了床被子在她腳邊,給她暖暖腳,免得寒氣從那裡起。


  楊幺兒閉上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


  馬車駛進皇宮,皇宮中靜悄悄的,哪怕有草叢樹木間萬千蟲鳴,也並不叫人覺得吵嚷熱鬧。


  蕭弋打起帷簾來,往外看了一眼。


  宮殿的影子在地面映得長長的,又極為高大,像是潛伏在深夜中的怪獸,那高牆、紅瓦都成了龇咧開的爪牙。


  蕭弋隻看了一眼,便立即放下了帷簾。


  回到西暖閣,蕭弋才覺得身上有些粘膩,原來方才與楊幺兒一並玩鬧,瞧著是不大走動的,但實際卻熱出了一身的汗。


  他少有這樣的時候。


  哪怕是搭弓射箭,又或是練其它功夫來強身健體,都少有出汗的時候。那時御醫便總說,他這樣是極為不好的。


  蕭弋微微愣了下,隨即才吩咐了宮人去準備熱水沐浴。


  等沐浴後,蕭弋就擁著單薄的裡衣,睡在了床榻上。因著今日吹了不少冷風的緣故,蕭弋也不敢拿自己的身體來作踐,便命人加了床薄被。


  被子加身,身體很快便又暖和了起來。蕭弋閉上眼,漸漸睡了過去。隻是睡得久了,就覺得身上的被子有些過分的暖和了。


  他的額上漸漸滲出一些汗來。


  蕭弋的眼珠微微轉動,眼皮不見掀開。


  他竟是又做夢了。


  那被子似乎都化作了壓在他身上的佳人。


  佳人身影纖瘦,她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卻不知為何,總撐住了他的手臂,那又細又白的手指按在他手臂的那層肌肉上,然後掙扎著像是要坐起來,又像是要從他的懷裡掙脫。


  蕭弋便做了那個當晚做了無數次的動作。


  他伸手去抱攬——


  他觸到了她軟軟的腰。


  可她卻像是被燙著了似的,猛地往外躲開,她撐著他的手臂,更激烈地想要逃開他的懷抱。


  蕭弋的眉間籠上了一層陰翳之色,他的嘴角更往後抿起,顯得有些薄情寡義,甚至是極其冷刻的。


  他猛地睜開眼。


  伸手死死扣住了對方的腰和手腕。


  他的手掌力道極大,他隱約從她的面龐上窺出了一分驚懼和吃疼的情緒。不……她從不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她就算是真疼了,也隻會兩眼水汪汪,眼底卻帶不出一點的控訴。她還會說:“不疼了。”


  但蕭弋還是牢牢扣著對方,像是自我強迫一般地,將對方的每一點神情的變化都深深刻入了腦中。


  他重重地吻住了她。


  他的牙齒磕破了她的唇,他嘗到了腥甜的味道,可這樣的味道更讓他著迷。


  他用力蹂躪著她的唇,吻過她的下巴和脖頸。


  他冷靜地將她的情緒變化一一刻入腦中。


  她臉上但凡懼色更重,他的動作也會變得更加的粗暴,像是要將她整個都撕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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