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太足了吧！
商州挑了下眉，看著幾個朋友的眼睛都落在季玉身上，他心裡不太舒服。
她不該這麼穿的。
“新的一年，希望能和商州、季助理有好的合作。”林盛笑著伸出手。
季玉輕輕抬起右手，停了一秒又收了回去。
“林總很抱歉，恐怕不能了，這是我在公司的最後一個年會，明天我就離職不上班。”
她雖然說著抱歉，嘴角卻帶著笑。
這會兒能和商州站在一起的，都是集團重要的合作伙伴。
眾人皆是一怔。
陸凜突然就來精神了，最好是季玉能辭職！早就應該走了！
商州皺眉：“她開玩笑，不用當真。”
季玉表情平靜：“商總已經在我辭職申請上籤字了，如今又有了新的助理，這應該不是需要保密吧？”
季玉這句話落音，周圍變得更安靜了。
什麼？季助理真的要走嗎？
季玉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商州的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下，他張了張嘴，最後忍住了，隻是冷著聲音說：“季助理，你和我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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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頂樓整整一層，都是商州的私人套房。
雖然他一年住不到幾次，不過酒店都是他的產業，也不算什麼。
季玉上電梯之前，吩咐服務生把自己車上的小皮箱拿過來。
走入套房，商州轉頭看著人：“你最近在發什麼瘋？你看了協議書沒有？”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有要求可以盡量提。
但至少不要發瘋，還是在今天。
“不著急，等服務生把我東西送過來。”
電梯門打開，季玉接過了小皮箱，她從最上面一層拿出了文件袋，微笑著說：“協議書我還沒有看過，現在還給你。”
她把文件袋從中間撕開，然後再對折撕了一次，隔著兩米拋向了人。
紙片在空中飛舞，商州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季玉蹲下來把箱子拉開，她深吸了口氣，拿出幾沓錢走過去塞在對方的手裡，商州震驚之餘退了一步，錢掉在了地上。
季玉索性把箱子裡的錢，一股腦的倒在地上。
五十萬，也有不小的一堆。
“這些錢給你了，當是你半年來陪我的勞資，你可能覺得有點少，但其實我也沒有怎麼爽到，這是公道價。”
畢竟平心而論，對方的臉蛋和身材是優秀的。
商州的臉徹底黑了，咬著牙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季玉拿起一沓錢，砸在了對方的腳邊。
“不是早就和你說清楚了，我不幹了！我給你錢！”
商州：“季玉！”
季玉覺得有些好笑，商州信心滿滿的覺得她想加大砝碼，要更多的東西。
所以才平靜拖到了現在。而如今維系兩個人的那條線突然被斬斷，他措手不及。
商州深呼吸了口氣：“你可以了，我已經答應結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結婚嗎？我怕是等不到那天。”
“你什麼意思？”
季玉眼眸閃了下，壓下翻湧的情緒，走到這步了，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難道和對方說自己要死了嗎？這多沒有意思。
她再抬眼，眼裡已經是一片平靜。
“因為我不喜歡比我年紀大的，我要嫁就嫁比我的小很多的，算算還得等很久，也不知道我在讀初中的男朋友長到了一米七了嗎，他成績好不好。”
商州血氣翻湧，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每個字：“你是徹底瘋了！你到底為什麼發瘋？”
“沒有為什麼，隻是你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和你有關系。”季玉的聲音很輕。
原來下了決定內心是很平靜的。
商州最開始很憤怒，反應過來對方從半個月前，就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徹底慌了。
她怎麼說變就變？
……不想有關系了？
季玉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也是下雪的聖誕。
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雪落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等到打開窗戶才會發現，地上可能已經積累了一片白雪。
就像積累的細碎情緒。
她把地上的書拿起來，遞給人說：“分別禮物，我不覺得你虧欠我，就這樣吧，就算不能好聚好散，那也散了吧”
商州沒有去接，季玉把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她想到商州未來要對女主角做得事，開口又說：“這都是有關法律的書，你可以沒事翻一翻，以後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不要強迫任何女性。”
不管漫畫讀者有多喜歡看強x和巧取豪奪的狗血戲碼，但加諸在當事人身上，應該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商州掃了一眼桌子上幾本書的封面，臉色有些白，聲音低沉的說：“在你看來，我是這樣的人？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
“希望是這樣。”
季玉沒想到對方會誤會，其實她又想過，商州高傲不可一世，不像會做出強迫的事。
但是未來充滿了變數，不到那一天永遠不能下定論。
“好啊！你真的很可以！”
商州憤怒達到了巔峰，同時心裡有個地方空落落的。
他從來沒這麼挫敗過，怎麼能突然不喜歡，不在意了呢？
“嗯，你在我這裡還有些東西，我會寄給你。”
季玉不想說再見，轉身往外走。
她沒有回大廳，徑直去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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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州把季玉帶走後，年會上半數人都高|潮了。
雖然明面上不說什麼，但是拿著手機在瘋狂刷屏。
【今天是高貴冷豔的季女王！婊氣衝天！褒義詞！】
【幾十萬的禮服裙配得起大美人，真是又A又欲】
【我賤，我就是饞她的身子了！】
【一起饞一起饞】
【你們這些女人又開始肆無忌憚了嗎，我提著雞籠來了】
【抬眸瞬間震撼我全家，awsl】
【大美人不會真要離職吧】
【有點緊張，舍不得嗚嗚嗚】
二十分鍾後，就有消息傳了回來，季助理從酒店離開了，商總也沒有再下來。
好了，群裡刷屏更厲害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商總被甩了！】
【商總這樣的人生贏家……也會被甩？】
【如果是真的，大美女V5!】
【所以他們是真的在一起過嗎……】
【我不要我不要！我舍不得美人！awsl】
【我前幾天才買了公司的股票，覺得商總前途無限啊，現在要不要拋售？】
【不管什麼情況，明天就知道了】
公司經常傳季玉和商州在一起，但是兩個人好像真在一起，大家反而開始有質疑。
季玉一直低調，商州也從沒有公開兩個人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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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年會，商榷沒想到自己不過晚到了半個小時，就錯過了一場大戲。
他猶豫了再三，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電梯打開，就看到他大哥坐在沙發上。地上還有一堆錢……
“這……是怎麼回事？”
商州冷笑了一聲：“呵呵，這是季玉給我的，分手費。”
商榷：“…………”
他不知道應該震驚季玉和自己大哥有一腿，還震驚季玉給了他大哥一堆分手費。
果然是小薔薇！現在是看出來了！
商州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季玉發來的微信。
【東西我放在公司的置物櫃了，密碼是nzgsb886】
商州看了幾秒，招手把商榷叫過來：“這個密碼什麼意思？”
商榷看清楚後，倒吸了口冷氣：“…………”
他決定要到死崇拜季姐！
“你這是什麼表情？還不快說。”
商榷咳嗽了聲：“哦，季姐的意思是……要和您徹底分手，祝、祝你幸福，大家以後相忘於江湖。”
商州覺得白痴弟弟肯定也看不懂，亂說，他斟酌了一分鍾，矜持的回了個問號過去。
【發送失敗，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通過後才能聊天。】
第十一章
商州臉黑了下來。好樣的，從前倒是沒看出她膽子這麼大。
他決定馬上去看看季玉都給他留了什麼。
今天是年會，所有人都在酒店那邊，誰也沒想到商總會過來。
值班保安一臉震驚。
商榷揮手讓人都散開，“沒事情，我們就是來取個快遞呢。”
他在觸屏面板上，心情復雜的按下‘nzgsb886’。
‘叮’的一聲，右邊小格子門彈開了。
商榷把紙箱子拿出來，在他大哥的示意下撕開包裝。
一支鋼筆，三對男士袖扣，一個文件袋。
這是商州落在季玉那裡的東西。
另外還有個首飾盒，裡面放著一條翡翠手鏈，水頭顏色不錯。
這大約是季玉的。
接收到詢問的眼神，商州說：“這條手鏈是慈善晚宴我拍下來的，隨手送給了她。”
商榷有些懵，她以為季玉會退回來很多東西。
然後就這一條手鏈？
“你……沒送給她其他東西吧？”
商州仔細想了下，上個月季玉過生日，他讓對方自己去挑套珠寶。
當時季玉笑著說不用了，他也就沒堅持。
好像季玉從來不要禮物。
商榷從對方的沉默裡，得到了答案。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免費的關系才最貴，這說明你要付出更多，情感或者是其他的。
季玉從來不收男人禮物。包和首飾她可以自己買，畢竟拿人手軟且會留話柄。
男人天生有侵略性，不收東西，哪怕他們達不到訴求也不會詆毀你，可能還會惦記你。
她的目標從來不是做誰情人。
商榷想到第一次見季助理。當時董事會的幾個男人吹牛說大話，他煩得很，可是對方卻保持沉水般的微笑傾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