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車了

第72章

字數:3077

發佈時間:2024-11-26 15:09:43

他背負鬼頭妖刀,氣勢開滿、碾壓全場,朝‘假臉二號’和瀛方斛走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來搶親的。


圍觀群眾寂靜冷漠的外表之下,是一顆已經沸騰嗷嗷叫的心,他們熱切的注視高臺之上即將發生的搶親大戰!


那隻存在於話本戲曲中的搶親!!


‘假臉二號’有點緊張,他沒有心理準備,玉月曜隻讓他熟知瀛方斛和昆侖神主便可,沒有告訴他東荒境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話說回來,東荒境主還挺好看!


心髒砰砰跳的‘假臉二號’慢慢露出笑:“――”眼睜睜看著鹿桑荼越過他,停在瀛方斛和苗羊駝面前,目光落在了苗羊駝身上。


瀛方斛:“喝喜酒左轉,給喜錢右轉,打架約明天。”


鹿桑荼指著苗從殊:“我來搶他。既然你可以,我應該也可以。”


圍觀群眾:“――!!”所以到底為什麼全都看中羊駝?!它是什麼神獸?值得你們拋下十年前你爭我奪的前情緣選擇了它!!!


瀛方斛反唇相譏,還沒嘲諷完畢,臉色一變,腳下忽然出現巨大的陰影,那陰影逐漸擴大並將整座高臺、整個魔宮都完全籠罩住,真正的遮天蔽日、不可估量。


所有人抬頭看,卻見高臺之後,一神獸緩緩直立,其身形之龐大如連綿不絕的山脈,其高可聳入雲端,其長不可知,其名為鯤。


鯤化為鵬,再縮小如鷹隼,落於高臺之上。鯤鵬後背有一人,廣袖長袍,清雋無儔,飄然出塵一神仙。


他便是昆侖神主。


哪怕很多人並沒有見過昆侖神主的真容,但在他們看到鬱浮黎出現時,心裡不約而同認定他應該就是昆侖神主。


唯有真正的神明,才有此神通,才令人由心而生出跪拜臣服的崇敬。


――不過,神主來幹嘛?

Advertisement


――神主道侶在啊!


鬱浮黎伸出手,淡聲說:“過來。”


一道純白圓潤的身影飛快的滾了過去,還把他的黑羊蹄子搭在神主宛如白玉般剔透完美的手掌心裡,怎麼看都有種很想擦眼睛的衝動。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下移,落在那隻笑得有點羞澀的羊駝身上。


“……”


――為什麼又是羊駝?!


苗羊駝微笑:是我是我還是我,你們最熟悉的朋友小羊駝。


第53章


此時再沒腦子的人也都反應過來,羊駝才是真正的苗姓散修,那個‘假臉二號’是偽裝的。


‘假臉二號’臉色煞白,想也不想便扭頭逃跑,剛跳下高臺就被瀛方斛的銀絲線割成碎塊,屍塊被魔獸分而食之。


其他人見此一幕倒沒覺得殘忍,反正魔域畫風一向如此。


倒是苗姓散修,原來是名為羊駝的神獸嗎?


苗從殊:不。我不是。


眾人昂首眺望,靠近瀛方斛的魔將則速速後退到安全的地方,他們惹不起那群大佬。


朱厭城裡,哗然聲起。


越青光豔羨:“苗道友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何等恣意暢快的養魚生活?


沒有是是非非,沒有修真和飛升的壓力,更沒有誰對不起誰,隻關心魚肥不肥。


乘風破浪,其樂無窮。


乃剎惋惜:“苗施主本與我佛有緣。”


武要離:“哪位婦女與你佛無緣?”這緣分屬實廉價。


乃剎:“……”你們都不懂開光的樂趣。


白玉京。


越定檀失手捏碎他手裡盤的兩千年核桃,目眦盡裂:“居然是羊駝?!”這些人都什麼破眼光?


魔宮高臺。


鬱浮黎彈了個響指,隼崽便躍入臺底,再躍出時陡然變大,張口一把將高臺吞進去。而其他人則見到黑色的霧氣籠罩高臺,隻吞噬了鬱浮黎和苗從殊等四人。


“什麼情況?”、“是不是在打架?殺奸夫?”、“魔主和境主估計沒法活著走出來……可惜不能親眼看到戰況。”


聞言,周邊幾人對他投來敬佩的目光。這道友怕是沒見過十年前整個太玄宗山脈都被夷平的盛況,話說回來,魔宮、或者說魔域還能保住嗎?


外面揣測不斷,裡面風平浪靜。


苗從殊鑽進鬱浮黎的袖中乾坤變成人身,穿好衣服再出來,找了十年都沒找到人的瀛方斛和鹿桑荼見狀,神色微動,見他安然無恙、臉色紅潤,而且修為臻至大乘期,可見鬱浮黎將他照顧得很好。


他們便放心了。


鹿桑荼提出想和苗從殊單獨說話:“鬱神主,我知苗殊什麼動靜都瞞不過您。但這是最後一回。”


瀛方斛緊跟著提出相同要求。


鬱浮黎撩起眼皮:“不行。”


瀛方斛:“你非得盯那麼死?百年前若非我和殊殊所求之道截然相反,現在他已經是我的魔後、我唯一的道侶!”


這話觸到鬱浮黎的逆鱗,空間重壓陡然集中砸落瀛方斛和鹿桑荼的後背,壓得他一個趔趄險些向前傾倒。卻聽鬱浮黎的語氣帶了一絲陰鬱:“若不是……算計,輪得到你們?”


苗從殊隱約聽到鬱浮黎說什麼,但耳朵像被黑霧堵塞住,他疑問出聲。


鬱浮黎捏了捏苗從殊的脖頸,淡聲說:“沒什麼。”


瀛方斛和鹿桑荼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脊梁幾乎被壓垮。鹿桑荼抬頭看向苗從殊,穩住氣息說道:“苗殊,你剛才聽到我們的請求。你自己決定聽不聽,我想說的事情有關於你――”


苗從殊回頭看鬱浮黎,鬱浮黎長而直的眼睫毛擋住眼眸,叫人無法看出他此刻是什麼想法。


苗從殊眨了下眼睛,扯了扯鬱浮黎的衣袖,在他耳旁說:“他們是我惹來的因果,也是我的情緣……過去、都過去了,但是最後一次解決,我親自來解決。”


鬱浮黎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最後一次。”


苗從殊以為他指的是最後一次容忍他和前情緣糾纏,當然後來他才知道這句話包含的意思更多。


“必須。”


苗從殊拍胸口擔保,然後深吸口氣,朝瀛方斛和鹿桑荼走去,這還是闊別幾百年頭一次以如此平靜的心態面對他們。


早該來一次開誠布公的和平分手了。


因為修為而膨脹的苗從殊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看到鹿桑荼背後嗡鳴的鬼頭妖刀,腳下一轉還是來到瀛方斛身邊:“說吧。”


瀛小漂亮雖然嗜好詭異,但是感覺比較好說話。


瀛方斛扯了扯唇角,把苗從殊拉進自己的識海。他的識海是廣闊浩渺的血紅色焦土,如早期聞之色變的魔窟。沒有苗從殊後來種起來的菜地,隻有死氣沉沉的焦土。


冒著血腥味的焦土才是魔窟,是他有意識以來便掙扎生存的地方。瀛方斛如是想著,明明最開始苗從殊是屬於他的,可為何連魔窟都得到了他的饋贈,唯獨自己什麼都沒有?


苗從殊:“你這識海,多少種點菜。”修士的識海便是心境,心境如何,呈現出來的識海便如何。


瀛方斛:“你送我的草原還不夠綠嗎?”


苗從殊:“不然養點魚?”反正生機勃勃就好。


瀛方斛:“然後同類相殘?”


苗從殊:您這樣我們就沒法正常交流了。


“嗤。”瀛方斛睨了眼苗從殊,單手扯開衣領露出精致的鎖骨、白皙的胸膛和腹肌。


苗從殊擋住眼睛:“別這樣,冷靜點。”


“你腦子裡想什麼?”瀛方斛在心口處劃一刀:“我挖心拿點東西而已。”


苗從殊:“你何必裸上身?”


瀛方斛:“我樂意。”


苗從殊:你開心就好。


瀛方斛的手指很修長,指甲黑色的、尖尖的,看上去很漂亮。他用長而尖的指甲剖開心口、劃開心髒,從裡面取出一滴綠色的水珠,然後白著臉遞給苗從殊:“拿去。”


苗從殊接過水珠裝在靈器裡,問道:“這是什麼?”


“蛇鱷之毒。”瀛方斛輕描淡寫,手指甲往心口那麼一抹,傷口瞬時完好無損。“我殺了上萬頭蛇鱷,取出來的毒,存在心口才煉出這麼一滴。”


苗從殊愣住,瀛方斛瘋了?蛇鱷之毒對修士的傷害有多強大有目共睹,他把那麼多蛇鱷之毒存在心口煉化就不怕死嗎?


瀛方斛見他滿臉震驚,‘噗嗤’一聲笑出來:“我是屍傀,世間劇毒再可怕也毒不死一具屍體。”


苗從殊瞪大雙眼,低斥:“你不怕死嗎?”


所謂屍傀便是將自己殺死再鎖魂,利用無數殘忍的方式將軀體和神魂再度融合,過程極其痛苦,而且危險。


一不小心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瀛方斛:“這是我的道。”他追求的修羅道,沒有生死的區別。


朝聞道夕可死矣。


瀛方斛從不後悔自己選擇的修羅道。唯一遺憾的事情便是百年前不懂事,強求苗從殊和他同道修行,要他跟著變成屍傀。


結果便是苗從殊跑了,他還死不悔改,企圖以自身為例告訴苗從殊不要害怕,可以跟他一起走。


苗從殊愣神之際,瀛方斛突襲,碰了他的臉又迅速縮回去。


“我突然覺得你還是活著比較好,”他歪著頭,表情在回味剛才的觸碰,有點病態:“是暖的。”


懶懶散散不怎麼愛修煉,隨心所欲、及時行樂,熱愛陽光和自由,愛吃愛睡永遠笑著的苗從殊,才是他心裡的苗從殊。


苗從殊:“你心裡是不是在誇我?”


瀛方斛點頭:“害羞了?”

暢銷精選

正在高空拋物中
正在高空拋物中 奶奶為了省一毛錢的垃圾袋,每天都把垃圾從九樓扔下去。
我的貓貓男友
我的貓貓男友 "我養了隻黑貓。 有一天,它長尾纏繞我的手腕,綠色瞳孔夾雜了邪妄。 我心虛:【單身久了,怎麼看隻貓都讓人臉紅心跳的?】 下一秒,他勁瘦窄腰,露出性感的野欲身材。"
惡毒女配帶球跑
惡毒女配帶球跑 "我是京圈太子爺嬌寵的金絲雀,卻在上位當晚覺醒了惡毒女配身份。 知道自己會因此慘死後,我嚇得直接帶球跑路。"
攻略失敗後,我選擇群發短信
攻略失敗後,我選擇群發短信 "攻略失敗,生命進入倒計時。 我開好酒店,聯系沈川。"
水銀湯
水銀湯 "小姐嫁了一個端方清正的君子。 他給通房丫鬟賜名雞毫、鴨毫,以示自己敬重妻子,不耽於女色。 每次通房侍寢,小姐都會端去避子湯,親眼看著她們喝下。"
我的五個夫君
我的五個夫君 "我的夫君是五胞胎。 他們輪流值班,自認為長相相同,就可以瞞天過海。 卻不知道。 我閱人無數,隻要脫了褲子就騙不到我。 但我並不介意他們撒謊。 因為他們五人,各有各的長處。"
人間不直得
人間不直得 搞基最大的痛苦就是愛上直男,我想睡他,他當我好兄弟。 我打小暗戀楚傑。他一臉 gay 真惡心的樣子,讓我不敢開 口告白,就怕兄弟都沒的做。
遙遙相望
遙遙相望 婚期將近,男朋友推了一個婚慶公司給 我。我驚喜於他為婚禮做的功課,直到 發現業務員是他的初戀女友。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