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面無表情看它：”你猜猜？“
阿荒大驚失色：”總不能是為了找我來的吧？我有那麼重要嗎？
它沒壓低音量，這話一出頓時引起其他排隊人的側目，阿荒不知不覺覺，或者說根本不在意，但姜河卻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跳得厲害。
她們倆的劇本是不是拿反了？
明明在怪談世界裡，吃癟的從來都隻是阿荒，現在怎麼顛倒過來了？
這不對，姜洄想，一定是外來者世界偷偷給阿荒加了奇怪的BUFF。
“走吧，後面還得去找其他人呢。”
姜洄抬頭看了眼隊伍的長度，見阿荒前面隻有7、8個人，為了安撫對方--畢竟跑了抓起來很麻煩——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我可以等你排隊買完東西，但之後你必須跟我走。”
“我不，我還差6家沒去呢。”阿荒掰著手指給姜洄細數自己待會要去的地方，“.....有兩家都是聯名款的紙袋，雖然我沒看過那個電影，但是很火爆的樣子，我要收集。”
姜洄閉了閉眼，沉聲開口：“你知道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吧？”
阿荒無所謂點頭，懶懶開口：“知道啊，但又不是我自己來的。”
姜洄嗤笑：“騙人。”
她還能不知道阿荒？那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樂子人，出這麼麼大的事，對方不可能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人家看到重疊的地方會瘋狂拋開，換成阿荒，絕對是要先湊過去，然後裝作不小心被卷入的樣子，成功參與到事件之中。
當然，阿荒不可能承認這件事，畢竟它分得清“被動”和“主動”之間的差異，它是樂子人沒錯，但不想看自己的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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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姜洄的回答，阿荒聳聳聳肩：“愛信不信。”
“行吧，但後面的行程我們要跟著，而且你買完就得回家，不許再去別的地方了。”
姜洄也懶得跟阿荒掰扯，看在大家比較熟的份上，她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況且，跟著阿荒去買其他紙袋，她和姜溯也剛好能跟著逛逛。
於是，阿荒快樂的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奶茶袋子，並且大方地將將買到的奶茶分給姜洄和姜溯。
倒也不是阿荒大方，而是同系列的袋子一共有兩款，它為了湊齊，於是要了4杯奶茶。
“奶茶我當然喝得完，但我今天高興。”阿荒說起話來眉飛色舞，“這些紙袋，簡直太棒了！帶回去就是絕版，羨慕死那幫家伙！”
姜洄默默抿了口奶茶，並不想知道除了阿荒之外，還有什麼麼詭異也有紙袋套頭的喜好。
然而她不想知道，但阿荒很想分享，於是在商場的這一路，以及排非隊等候時，阿荒都在滔滔不絕
跟姜洄講述關於“紙袋分享會”上的趣事。
姜洄：別問，問就是後悔，當初就應該直接把這個詭關到車裡，然後自己去給它買紙袋。
吵死了，真的是吵死了！
姜溯和姜洄心意相通，於是一雙手“啪”一下捂住阿荒的嘴，將它的喋喋不休變成了“唔唔唔
唔”。
“很吵，她不喜歡。”姜溯面無表情開口，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也不喜歡。”
姜洄總讓她去學習人類的感情，要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她做到了。
阿荒被堵住嘴，想掙扎又掙扎不開，隻能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姜洄，它也不知道為什麼姜溯的力氣會那麼大，明明大家都是詭異，為何這個詭力氣那麼大！
“該買的你也買了，現在也該走了吧？”姜洄將空了的奶茶杯丟到附時近的垃圾桶裡，“我還得再去找幾個別的家伙。”
陪阿荒買東西的時間，姜洄並沒有浪費，她不但趁機逛了外來者世界的商場，還鎖定了本區域的幾個特殊氣息。
有詭異，也有外來者，外加一個正運行中的汙染區。
前兩者好解決，找到後直接送回原世界就行，但運行中的汙染採區就比較麻煩，如果強行停止就會造成汙染外泄，對這個世界造成極大的損害。
為今之計，隻有進入汙染區，從內部解決掉那個汙染源，這樣樣就能在不對外來者世界造成影響的情況下，回收掉所有汙染。
換做是之前的姜洄，兩件事隻能做一件，但現在麼，她可以又雙管齊下，畢竟有姜溯小可愛呢。
“你去接普通人，以及抓那幾個偷跑出來的家伙，汙染區我去就行了。”姜洄在等電梯的時候，就把任務分配好了，“看好這個家伙，別讓它跑了--阿荒，你要是不想被找麻煩的話，就老老實實回去，別給我找事。”
阿荒甩了甩腦袋上的髒辮：“我不，我要跟你走，你那邊有牙樂子看。
姜洄忽地湊近阿荒的臉，低聲開口威脅對方：”不按我說的去去做，我就把你今天買的紙袋都撕了，而且直接把你打暈拖走--你能感知到我現在的力量，又對吧？
“你太壞了！”
阿荒怪叫一聲，引來路人側目，它卻毫無所覺，並不在意是否在外來者世界惹出亂子。
姜洄嘆了口氣，換做往常，她可能會願意陪阿荒鬥鬥嘴，可惜她現在得去解決汙染區，沒空和它玩。
就在姜洄想要採取強制措施時，阿荒突然收起之前裝出來的浮誇表情，瞬間躲到姜潮身後，語速飛快說道：“我跟她回家。”
說完，阿荒還對姜洄眨了眨眼，這種動作也就是現在能做，換在怪談世界裡，它可不舍得在紙袋上打孔。
姜洄死魚眼：突然就想跟姜溯交換工作呢，嘻嘻嘻。
不過也就是想想，私事得放公事後面，姜洄還是決定按原計劃行動，把修理阿荒這種樂趣往後排排。
於是，離開商場的兩人分頭行動，姜溯壓著阿荒，然後開車去接其他人和詭異。
姜洄則又召喚出一輛同樣的觀光車，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朝著河染區的方向駛去。
反正這車是姜溯的衍生物，姐妹倆一人一輛也很正常。
……
姜洄站在半山腰的停車場，仰頭看向不遠處的山峰，再往上走就是山路了，沒有車能上去。
就算她的車可以，也不能上去，因為那太違反世界規律了，別說救人，可能會直接把本就害怕的普通人嚇到崩潰。
“算了，還是自己爬吧，你們最好別在太高的地方。”
姜洄嘆口氣，雖然以她現在的身體，爬多高的山也不會累，但她就是很不喜歡爬山。
一爬山，就會讓她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過往，比如山神、還比如猴子。
“我對猴子感官一般，但我討厭變成猴子，說起來，我似乎可以以去找某個家伙報仇了。
怪談世界中是存在汙染源的，教科書上說”汙染源來源於外來者“，調查員則說”汙染源的來源未知“。
姜洄原本也不知道哪個是對的，反正汙染區總會吸引到外來者，而的確又會因為外來者的到來，導致特定區域汙染增加。
然而當她成為世界意識的一部分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汙染源也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更準確一點來說，汙染源曾經是世界意識的一部分。
世界意識也需要平衡，它吸收能量，同時也排出廢棄物。99.99%的廢棄物隻會無意識的漂浮在世界中，在對人類造成威脅之前，就會消散在宇宙中。
而汙染源的形成，就屬於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0.01%。
之前進化教派培育汙染源的方法，就是通過某種儀式和儀器，去收集集漂浮於世界之中的無害廢棄物，並將它們凝結轉化成有害的汙染源。
這種被強行催生的汙染源智商很低，或者說毫無智商可言，全是憑借本能行動的怪物。
而真正誕生於那0.01%幾率的汙染源，則在凝結成功的那一瞬瞬間，就有了自己的意識。
有些汙染源性格相對淡泊，隻留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出來，而有些些則喜歡搞事情，那些突然出現的汙染區就跟它們有關。
前者是被世界意識允許的，對於它而言，不管是人類、詭異還是汙染深，都是它的創造物，不分高低貴賤，也沒有偏愛或者歧視，全都一視同仁。
但對於後者這種喜歡搞事情的，世界意識就很困擾，因為死去的的人一旦過多，會影響生態平衡。
畢竟被規則回收的人可以立刻格式化後重新投放到世界上，而因汙染身亡的人，則有部分化身為詭異，部分成為汙染回歸世界意識。
化作詭異的人還好，也算是平衡的一種，而那些回歸世界意識的的汙染，則無法立刻成為人類進行平衡。
簡單點說的話，就是失去平衡，世界是要出問題的。
所以世界意識才找到了另一個世界意識，和對方達成了協議，那邊將本該死於非命的人送到這個世界來，給予第二次機會。
而那些人是留在怪談世界，還是返回他們的世界，全靠他們自己已的本事。
活下來，就回去繼續他們的人生。
死掉了，就留下來轉生成怪談世界的居民。
然後如果這輩子精神力高，且又一次不小心死掉，那就成為詭異，等身體裡所有的詭異能量都被淨化後，再重新返回他們曾經的世界。
這是一個循環，然而跟那些不安分的汙染源無關，隻是世界意識為了平衡而想出來的自救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