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後[重生]

第67章

字數:3028

發佈時間:2024-12-05 16:33:26

“想得到一樣東西,總要用另外的東西來交換。”


說這話時,蕭止戈目光一直鎖著安長卿。二十歲之前,他確實歷經苦楚,嘗遍冷暖。但他始終記得母妃告訴他的話:這世上人各有命,有的人先甜後苦,有的人先苦後甜。我兒雖然自小坎坷,但等苦盡了,必會甘來。你要耐住性子等等,別著急。


蕭止戈一直記著母妃告訴他的這句話。


他覺得,安長卿就是他的“苦盡甘來”。他用前二十年的坎坷,換往後餘生與喏喏的安穩順遂,不虧。


安長卿卻不知道他心裡所想,隻見他神色沉凝,想了想,伸手在荷包裡的油紙包摸了摸,摸出一顆圓溜溜的松子糖來喂進他嘴裡。


“以後有我在,就不苦了。”


甜滋滋的糖味兒在舌尖散開,蕭止戈垂眸看他,就見安長卿對他笑得眉眼彎彎:“甜嗎?”


蕭止戈眸色微深,受蠱惑一般低頭吻住他,將松子糖送進他嘴裡,聲音低啞地喃喃:“甜,你嘗嘗。”


安長卿嘴裡含著那顆快要融化的松子糖,又瞧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髒不爭氣地用力鼓動起來,像裝了一面大鼓,咚咚咚吵得他頭暈目眩。


為了掩蓋自己的心慌意亂,安長卿嘎吱嘎吱將松子糖嚼碎了咽下去,然後伸出一小截舌/尖示意:“沒了。”


——他的意思是,這是他荷包裡最後一顆松子糖。


然而蕭止戈卻沒有意會他的意思,目光隻凝著那伸出來又縮回去的一截淺紅舌/尖,忍不住喉間痒意,再次低頭去嘗。


淺淡的甜味在兩人口中流轉,連呼吸都是松子糖的甜味。


安長卿抵著他的胸/口,將人推開大口喘氣。


蕭止戈按著他的背,低低在他耳邊說:“還是很甜。”


安長卿瞪他一眼,抬手抹了一下嘴,悶聲道:“瞎說,不許親了。”再親就要破皮了。

Advertisement


蕭止戈喉結滾動,眼神越深,手指靈巧地數過他背脊骨節,啞聲低問:“上次給你的……方子,可有照著做?怎麼來雁州後沒見你用過?”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安長卿一下瞪大了眼,臉色迅速漲紅,結巴了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用、用完了。”


在邺京時,他便日日照著方子上說的用玉溫養,六隻小玉棒用完後,再按照記述的呼吸之法,每日睡前做收縮練習。這法子隱蔽,他做的時候沒好意思告訴蕭止戈,他自然不知道。


瞥見他泛紅的脖/頸,蕭止戈輕笑了一聲,又道:“等回了雁州之後,我們就圓/房好不好?”


從前顧慮太多,他忍耐了太久。如今卻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


安長卿斜眼瞥著他,小聲嘟囔:“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不肯圓房。”


蕭止戈啞然,片刻後又在他發間輕吻一下:“是我不對。喏喏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去看看踏雪。”安長卿霍地起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一溜煙跑到踏雪邊上去,抓著韁繩顧左右而言他:“不是說要教我騎馬嗎?還教不教了?”


蕭止戈失笑,起身朝他走去。


……


兩人回來時,去打獵的下屬也都回來了,此時正把捉到的野兔架在火上烤。


安長卿坐在馬上,蕭止戈牽著韁繩,兩人慢悠悠地從遠處走過來。下屬們神色詫異,心裡都暗暗嘀咕:他們何曾見過北戰王對誰這麼小意溫柔過?果然成了親就是不一樣。


面上卻個個都垂著頭裝作專心烤兔子的模樣,隻眼角餘光一下一下瞥著。


唯有常在昌神色越發沉痛,酸溜溜地提醒他:“咱們是去同西蜣人幹仗的,不是讓你談情說愛的!”


安長卿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微發紅。


蕭止戈卻斜眼瞥他,聲音冷冷道:“再多說一句,你就自己去同西蜣人談。”


這是常在昌的死穴,他瞬間閉嘴,灰溜溜地滾回了自己位置。


邊上正好有個下屬在烤肉,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常在昌坐在火堆邊盯著人看,一臉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盯得下屬手都要開始顫抖時,他忽然道:“男人和男人真有這麼好?”


下屬手一抖,烤得半熟的兔子就這麼掉進了火堆裡。


……


露宿一晚,第二天剛亮,一行人又收拾行裝上馬趕路。到了當天下午,才終於趕到了梁州。


梁州與雁州雖然緊緊挨著,但差異卻不小。城中隨處可見高鼻深目的異域人,連帶著百姓穿著打扮也跟大邺有不少差別。


蕭止戈給他解釋道:“梁州與西蜣相鄰,有不少在西蜣受盡屈辱的西蜣族人,就都偷偷跑到了梁州來。”雖然到了梁州也是沒有戶籍,但也比在西蜣受盡欺辱壓迫、當做牲口買賣要強一些。不少西蜣族人就此在梁州定居,有的還與大邺人成親生子,這麼這一代代融合下來,才有了如今的梁州。


因西蜣族人的融入,也帶來了不少西蜣的風俗傳統,逐漸影響了梁州百姓,使得如今的梁州看起來極有異域風情。安長卿瞧著兩側街道上的小攤販,簡直目不暇接。


等進了城,去了常在昌的府邸,蕭止戈要與常在昌商議應對西蜣之事。安長卿無事,便帶上護衛,去城中轉轉。


一樣地處邊關,但是涼州明顯要比雁州更熱鬧一些。邺北三州,因所處位置和蕭止戈的緣故,使得雁州一直是最遭北狄仇視、戰事最頻繁的城池。因此自然也沒有相鄰的梁州郴州熱鬧繁華。


安長卿帶著人四處走走轉轉,見識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逛了兩條街,又遇上一家茶樓,裡頭竟然有和猴子跳舞的西蜣舞娘,安長卿瞧著稀奇,就帶著人進去喝口茶歇歇腳。


梁州的茶也與普通的茶不同,這邊的茶裡加的不是茶葉,而是各種香料和藥材,滋味有點鹹,一開始有些喝不慣,但多喝兩口,又能咂摸出香來。


喝了兩盞茶,又看了一出猴子跳舞,安長卿看著時候不早了,便起身準備回去。出門後卻見茶樓對面圍了不少人,隱約還傳來男人的呵斥聲。


透過人群縫隙看過去,就見一個大漢拿竹片在抽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約莫十來歲,上頭穿得很少,露著肩膀和胳膊,腿上套著魚尾巴一樣的皮套子。此時正跪在一口大水缸邊,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安長卿皺了眉,擠進人群裡,聽著四周議論,才弄清了原委。


原來這是一對賣藝的父女,這小女孩穿著魚尾套,扮做鮫人的樣子,在大水缸中表演雜耍。據說是剛才表演時這小女孩沒能閉住氣,出了錯,這大漢就發了怒,在罰她。


雖然瞧著不忍心,但人家是父女,過路人也不好多管闲事。隻圍在周圍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那大漢卻越說越來勁,說家中清貧,說孩子母親重病等著錢治病,這孩子卻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雲雲。


那小女孩則抱著胳膊垂著頭,渾身湿淋淋地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直到大漢說到“我辛辛苦苦把她養這麼大”時,那小女孩才猛然抬起了頭,恨恨道:“你不是我爹!我不是你養大的!”


大漢聲音一頓,又狠狠抽了她一下:“叫你瞎說!我不是你爹誰是?!”


那小女孩被抽得發抖,卻仍然堅持著:“你不是!”


大漢怒極,拿起水缸邊的小木凳就要砸她,卻被安長卿先一步攔住了。示意護衛將人隔開,安長卿將小女孩護在身後,壓著怒氣道:“哪有你這麼做父親的?!”


大漢見他衣著不凡,又帶了護衛,頓時有些發憷,卻仍然梗著脖子道:“你、你少管闲事,這是我的家事!”


安長卿沒理會他,皺著眉將小女孩扶起來,卻發現她腿上套了魚尾,根本沒辦法站起來,隻能讓她先坐在地上,脫了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


“你剛才說他不是你父親?”


小女孩遲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分辨他是不是壞人。安長卿溫和地看著她,耐心等她回答。


大概是覺得安長卿不像壞人,她才點頭道:“他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我是他買回來的。”


小女孩這麼一說,看熱鬧的人就不幹了,開始對大漢指指點點起來。如果是親父女,人家家事他們就不好管了。可現在知道了不是親生的,方才這大漢的一番話都是在诓騙他們,大家就開始義憤填膺起來。


安長卿看了看這小孩兒,想了想起身問道:“你多少錢買的?我把銀子給你,這孩子我要帶走。”


大漢有些不舍得,這小孩兒可是替他掙了不少銀子,是棵能長久生錢的搖錢樹。他支支吾吾道:“哪有強買強賣的?”


安長卿不耐與他磨嘴皮,看了身邊護衛一眼,護衛神色一冷,長刀出鞘一截,不善地看著他。


那大漢一慌,瞧出他不好惹,連忙道:“賣!我賣!五百兩,我五百兩買來的。”


“他瞎說,明明隻花了五兩銀子!”小女孩聲音清脆道。


大漢一噎,惡狠狠瞪著她。

暢銷精選

正在高空拋物中
正在高空拋物中 奶奶為了省一毛錢的垃圾袋,每天都把垃圾從九樓扔下去。
我的貓貓男友
我的貓貓男友 "我養了隻黑貓。 有一天,它長尾纏繞我的手腕,綠色瞳孔夾雜了邪妄。 我心虛:【單身久了,怎麼看隻貓都讓人臉紅心跳的?】 下一秒,他勁瘦窄腰,露出性感的野欲身材。"
惡毒女配帶球跑
惡毒女配帶球跑 "我是京圈太子爺嬌寵的金絲雀,卻在上位當晚覺醒了惡毒女配身份。 知道自己會因此慘死後,我嚇得直接帶球跑路。"
攻略失敗後,我選擇群發短信
攻略失敗後,我選擇群發短信 "攻略失敗,生命進入倒計時。 我開好酒店,聯系沈川。"
水銀湯
水銀湯 "小姐嫁了一個端方清正的君子。 他給通房丫鬟賜名雞毫、鴨毫,以示自己敬重妻子,不耽於女色。 每次通房侍寢,小姐都會端去避子湯,親眼看著她們喝下。"
我的五個夫君
我的五個夫君 "我的夫君是五胞胎。 他們輪流值班,自認為長相相同,就可以瞞天過海。 卻不知道。 我閱人無數,隻要脫了褲子就騙不到我。 但我並不介意他們撒謊。 因為他們五人,各有各的長處。"
人間不直得
人間不直得 搞基最大的痛苦就是愛上直男,我想睡他,他當我好兄弟。 我打小暗戀楚傑。他一臉 gay 真惡心的樣子,讓我不敢開 口告白,就怕兄弟都沒的做。
遙遙相望
遙遙相望 婚期將近,男朋友推了一個婚慶公司給 我。我驚喜於他為婚禮做的功課,直到 發現業務員是他的初戀女友。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