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熟

第28章

字數:3630

發佈時間:2024-12-06 13:47:46

  “不知道啊,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過,也沒人見他去隔壁找過季晨吧。”


  ……


  班裡的女生竊竊私語聲傳來,阮雲喬也抬眸看了眼,果然見不遠處,穿著軍裝的李砚走了過來。


  他的衣服扣子扣得整齊,寬肩窄腰,軍綠色的迷彩褲包裹著兩條長腿,嵌入黑色作戰軍靴中,整個人看著挺拔俊逸,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這人怎麼穿什麼都好看啊……


  阮雲喬心裡嘀咕了聲,突然見他的眼神挪了過來,她並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找她,但他們的目光確實是隔著一段空氣撞在了一起。


  阮雲喬心口突兀地重跳了下,她蜷了蜷手指。


  “李砚是不是往我們這看了?”邊上的蔣玲有些意外地問了句。


  阮雲喬鞋底在地上蹭了蹭,轉開目光,呢喃道:“是嗎,沒看見。”


  沒過一會,教官們就都到場了,各自前往班級。


  原本,舞蹈班的同學們還想著她們的教官面對她們這群舞蹈生會溫柔點,但後來發現並沒有,反而更嚴苛。


  練習站軍姿等基礎列隊動作時,一個微小的舉動都能被教官發現,然後拉出去加訓。


  一整天下來,整個班級的學生都唉聲嘆氣,念叨著這比練舞蹈基本功還累。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一樣的訓練。而且不僅白天,晚上也有項目,前三個晚上是在教室裡進行紀律教育,第四天則是讓大家到操場集合。


  阮雲喬換好衣服去操場的時候,正好在進門的位置遇到了李砚高暢他們,她原本是沒想過去的,但梁卓裕眼睛尖,很大聲地跟她打了個招呼。


  這下她是不過去都不行了,她走到三人前面,笑著打了個招呼:“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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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卓裕:“巧啊,你怎麼一個人啊,室友呢。”


  “大家輪著洗漱,她們還沒好。”


  “喔~”


  阮雲喬道:“你們……不走嗎?”


  梁卓裕:“剛教官叫我在這等一下他,有事找我,我拉著他們陪我等。”


  “哦,那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等。”


  阮雲喬朝三人揮揮手,很幹脆地就往操場裡走去了。


  剩下的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好一會高暢才道:“李砚,你最近是跟雲喬吵架了?”


  李砚道:“沒有,怎麼。”


  “那剛才……雲喬好像也沒要特別跟你說兩句的意思。”


  不僅沒要說兩句話,而且很快就走了,一點不像男朋友在這站著的樣子。


  李砚卻有些習以為常,大概是因為他們之前習慣了這樣,在學校的時候見到對方,基本上都是當沒看見的狀態。


  “你們是吵架了吧,自開學以來,我感覺你們都沒見過面,還是……你們隻是沒在學校裡沒見,在校外見了?”


  李砚淡淡道:“校外也沒有。”


  因為她前段時間排舞很忙,他完全叫不出來。


  梁卓裕聽完驚了:“砚哥,那你們都不見面,這談的是什麼戀愛啊。”


  李砚:“……”


  “李砚啊,不是我說,對女孩子吧,很多時候要主動的。”高暢道,“我知道你性格比較淡一點,但是女朋友這種生物你得哄著寵著,得讓人家感覺到你對她好……不然,人家遲早離開。”


  李砚眉心擰了下,轉頭看高暢。


  高暢道:“我說真的,再來……雲喬長得這麼漂亮,太張揚了,多少人盯著啊。你不多看著點,可要被人搶走了。”


  李砚沒說話,但視線卻緩緩落到了不遠處,某個背影上。


  遲早……離開?


  ——


  晚上的拉練比起白天要輕松得多,大家簡單的站完軍姿後,原地開始唱軍歌,各個連隊之間互相比拼,熱鬧得很。


  唱完軍歌後,教官們便帶著學生玩遊戲,進行班級之間的對抗。


  遊戲有很多,跳遠、掰手腕,拔河……玩輸了整個班得接受“跑圈、青蛙跳、俯臥撐”之類的懲罰。


  舞蹈班這邊女生多,前幾個遊戲大多為力量型遊戲,所以她們都輸了,按著規定,被罰著集體一段青蛙跳。


  “教官,我們都是女生,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跳完回來後,女孩子們齊齊埋怨道。


  教官笑,低聲道:“沒事沒事,下一場遊戲你們肯定贏。”


  “下一場比什麼呀?”


  教官拿起話筒,對著大家說:“來,我們接下來比平衡!比賽規則是,在這個平衡木做規定的動作,不掉下來或者堅持時間長就算贏!現在對抗的兩個班各自出一個人,做不了就下去,由下一個人頂上,直到全班都不行了,整個班就是輸了。”


  器材室裡有平衡木,早早就被搬了過來,教官在紙上畫了很多小人的動作,隨機抽取,讓同學們做動作。


  舞蹈班聽到這,自然就積極起來了。


  “教官,我們派我們班的阮雲喬!!”


  本來還樂悠悠地看著大家玩鬧的阮雲喬頓了下,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我?”


  “對對對,我們派阮雲喬。”


  一同學湊到她邊上道,“你可是我們班平衡感最好的,你先上,把他們班先刷一半下來,我們就輕松多了。”


  “是啊是啊,這局是我們的強項,可不能輸了,雲喬!走一個!”


  班級的同學都在起哄著,阮雲喬笑了笑,也就沒拒絕了,直接站到了平衡木的最右端。


  原本這場遊戲還有挺多人沒留意,偷偷摸摸管自己在下頭玩手機,但阮雲喬一上,男生們頓時就躁動了起來,一個個探頭探腦往前看。


  這場跟舞蹈班對抗的是上一場拔河贏了她們的法學班,第一局,法學班那邊也派出了一個女生。


  兩人站定後,教練抽了一張牌。牌上的動作是人往前傾一隻腳往後抬,身體和地面成九十度,且唯一站在地面上的腳還得墊起來。


  在動作在平地上還算可以,但在窄窄的平衡木上,就有難度了。


  對面那女生抬起腳試圖平行的時候,很快歪了歪往邊上倒去,摔在了墊子上。


  阮雲喬卻是輕松地做了這個動作,身體舒展著,長手長腳,姿態尤其好看。


  “法學班,下一個!”


  又上來兩個學生,結果都做不到,第三個上來後,勉強停穩了,教練便抽了下一張牌,換另一個動作。


  阮雲喬一直站在平衡木上,沒有一個動作她做不標準或者掉下來,而對面的班級則頻繁地換著人。


  “加快速度了啊,我來抽個難的。”教官念叨著,直接拿了張在平衡木上騰空翻轉的動作。


  “教官!!!這也太難了吧!你是故意整我們班啊,”法學班那邊一陣哀嚎。


  “什麼故意整你們,你們班壯漢那麼多,剛才拔河比賽怎麼不說故意整你們啊。”教官笑道,“行了行了,安全為主啊,翻跟頭做不到的同學自覺點自己淘汰。”


  法學班一下子退後了十多個人,比賽速度立刻上來了。


  “我來我來。”幾個平時健身跑步的男生排著隊要試試,其中一個男生先上了,他看著對面站著的阮雲喬,說道:“不能讓你一個人挑了我們全班!這多沒面子!”


  阮雲喬沒說什麼,在教官示意她可以開始做動作時,看準了落手點,幹淨利落地翻下去,兩條纖細修長的腿跟著抬起,在空氣中翻出一個筆直漂亮的弧度,再準確地落在了平衡木上!


  就在底下眾人發出一陣驚呼的時候,她竟沒有停,反而又順連著翻了一個,一下子落到了最左邊那個法學系男生的前面。


  她張開雙手,穩穩地停住了。


  “先跟你說不好意思啦,為我等會挑了你們全班。”她對人揚了揚唇,狡黠自信,笑意盎然。


  語閉,她微微歪了腦袋,勾手在腰前,鞠了個躬。


  離得有些近,那男生的臉噌得就紅了,一時像看呆了般,哪還記得要反抗。


  而阮雲喬在平衡木上的曼妙身姿,也引得底下人尖叫連連。


  “我日!腿好長!!!”


  “我女神我女神,太漂亮了!!”


  “我暈,能對我這麼笑嗎!”


  “剛才那個跟鬥絕了,怎麼那麼輕松啊,學舞蹈的就是不一樣。”


  “阮雲喬的腰也太細了吧,我他媽一個頂她三哈哈哈哈。”


  “想摸。”


  “流氓啊你,要摸也是我先摸。”


  “誰流氓,你個臭不要臉的!”


  ……


  所有本來心思都不在遊戲上的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夜空下,操場的白熾燈打在紅色跑道上的那個女孩身上,她像隻輕盈的蝴蝶,在平衡木上翩翩起舞。


  這時,比賽什麼的都沒有那麼重要了,大家看的不是誰贏,而是,那個女生身姿和幹淨漂亮的動作。


  李砚坐在人群之中,目光也遠遠落在她的身上。


  他聽到了旁人叫她的名字,破了音,像失了智。


  也看到她對面的對手面色漲紅,眼神羞怯,卻不舍得挪開,緊緊盯著她。


  是漂亮的阮雲喬。


  她照亮得,從來不止一個人的心。


  “欸,李砚,去哪啊。”高暢正看得入神,突然見邊上的人起身,連忙問道。


  李砚面色淡淡:“衛生間。”


  “噢,那你快點回來啊。”


  遊戲繼續,阮雲喬以一己之力,幹了一整個班級。


  掌聲雷動,底下人不肯罷休,還要讓她繼續挑下一個班,阮雲喬擺擺手表示自己累了,換了班級其他同學上來。


  下場後,她走到了原先坐著的位置休息。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大家比賽,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她拿出來看了眼,發現是李砚給她發了消息。


  【來操場東出口】


  阮雲喬往後面他班級的方向看了眼,沒看到他。


  【幹嘛呀】


  李砚:【有事】


  阮雲喬收起手機,趁著大家都在看比賽,偷偷摸摸地離開了。


  東出口有個體育器材室,阮雲喬走出來後,左右看了看,沒見著人。


  她拿出了手機,剛想給李砚打個電話時,突然一隻手從後拽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後拉。


  “啊。”


  她短暫地驚呼了聲,嘴巴就被掩住了。


  “喊什麼。”李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阮雲喬拉下他的手:“嚇死我了你。”


  “做賊心虛。”


  “你才做賊心虛,鬼鬼祟祟喊我到這,有什麼事啊。”


  李砚好半天沒答,阮雲喬失了耐心,抬眸看他。


  這會他們站的位置在器材室的右側,因左側才是入口,所以這個位置有點隱蔽,燈光也微弱。


  但她抬眸這刻,還是借著操場那邊的白光,看到李砚眼底的幽暗。


  她熟悉這樣的眼神,在他家裡的時候,他經常用這種眼神看她,然後把她……拆解入腹。


  阮雲喬咽了咽嗓子,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幹嘛啊……”


  “你剛才在上面笑什麼。”李砚緊跟上她,幾乎就要跟她貼在一塊了。


  阮雲喬莫名:“什麼笑什麼。”


  “一定要那樣笑嗎?”


  阮雲喬奇怪地睨了他一眼:“我怎麼笑了……等下,我笑都不行?”


  李砚氣息有些不穩,聲音又沉又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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