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脈，那也是一種運氣和實力並存。
“你現在說話有點商人樣了，我聽他說，你跟著你爸幫忙了？”
“我是長孫啊……”周子軒看著她，微揚下巴，還挺驕傲。
“這可不是我要的，家裡的一切是周曲宴自己不要的，非要自力更生。”
周子軒說這話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沈輕禾，“你這也是，也算自力更生，我可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沈輕禾失笑。
“我沒大志向，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周子軒開口時候微微越過桌面，裡沈輕禾近了幾分，然後低聲開口，“我現在就是個掛牌中間人，做決定的事，我爸來，不然我可負責不了，要出力的事，下邊的人忙。”
“那就是典型富二代”，沈輕禾開口，笑著又頓了兩秒，“你這算富三代了。”
“我以後兒子要是給力，我還能仰仗他，我們家就我一個沒出息的，絕對敗不了……”
“你的志向真的……嗯，很與眾不同。”
沈輕禾看著他，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真的。”
周子軒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心態不對。
本來就是，生在這樣的家庭又不是他的錯，不需要努力也能過好一生難道就是一種罪過了？
“對了，問他了沒有？”周子軒看了眼沈輕禾，神情認真了幾分。
“什麼？”沈輕禾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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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情人，你不是挺介意？”周子軒看著她，上次還是她特意要他灌醉了麥克問的。
“沒問，不知道怎麼問，可能過去了就真過去了？”沈輕禾失笑，這話說得有點心虛。
好端端的，她跟周曲宴現在很幸福，非要刻意翻以前的事情問清楚，她覺得有點自找苦惱。
可，仔細想想，她又不是真的完全無動於衷。
男人對初戀，對白月光，可能會有很特殊的情感在，不是那麼容易放下，也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之前看麥克對她初戀的態度就知道。
周曲宴沒提起他自己的過往和初戀，也許隻是因為，他的初戀沒出現在眼前。
“你可真是又勇又慫啊……”周子軒失笑，低頭看了眼時間，“他什麼時候下班，我這來都來了，一塊吃個晚飯唄。”
“我問問”，沈輕禾剛準備拿手機，餘光就已經看到周曲宴的身影了。
周曲宴來了，推門進來的時候有些疲憊，但看到沈輕禾的時候還是掩不住笑意。
“喲，來啦”，周曲宴這話是對周子軒說的，然後又看了眼沈輕禾，“一會記得收他錢啊。”
“哎，你這就沒意思了啊……”周子軒無語。
周曲宴癟嘴，不理會他，又將目光望向沈輕禾，“禾禾，今天不能陪你吃飯，有個應酬。”
沉默兩秒，周曲宴又開口，很誠實。
“挺大個應酬，會有很多人，可能……不一定能回來接你。”
第194章 關機
周曲宴沒時間，那自然隻能由周子軒陪著沈輕禾吃晚飯了。
用周子軒的話來說，那就是來都來了。
而且他很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自己算是有點用處，然後還得意洋洋的說著勉為其難那就隻有我能陪你吃了。
兩個人就近找了個飯店吃飯。
這一頓飯吃得還不錯，周子軒話挺多的，一直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看得出來他心情還不錯。
不過，沈輕禾興致就不大了，周曲宴要去應酬，也就意味著今天晚上他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
而且周曲宴酒量不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受罪。
飯後，周子軒懶洋洋步行著送沈輕禾回住處。
“吃的有點撐了，走一走也好”，一路上周子軒不自覺摸了摸肚子，像個遛彎的老大爺。
“誰讓你吃那麼多”，沈輕禾失笑，頓了兩年又開口，“你現在是不是完全沒有負擔了？”
“跟你一塊吃飯高興嘛……”周子軒倒不藏著掖著。
他轉眸看沈輕禾，又開口，“還真沒什麼負擔了，事業上我爸都給我安排好了，以後婚事嘛，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的命運差不多就這麼定住了，以前很抗拒被安排，但是現在想想，好像也隻能這樣了。
他沒有特別大的決心，隻是內心裡不樂意被安排，他又沒辦法真的像沈輕禾這樣，真的就咬咬牙自己搞點小事業。
“嗯，也行，反正你爸媽不會害你”，沈輕禾也跟著點頭。
周子軒輕嘆口氣，再次看向沈輕禾側臉，“你說，我要早知道自己還是逃脫不開家裡的手掌心，當初幹嘛非得那麼叛逆到底？”
“什麼？”沈輕禾轉頭，有些不解。
“我是說”，周子軒深深嘆息，無奈又好笑，“誰知道以後我跟個什麼樣的人在一塊結婚，我事業上聽安排了，家大業大歸我了，我不能隻拿好處不聽話吧，婚事八成也得看他們想法，我要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我還不如跟你結婚，你看咱倆現在相處多好。”
至少沈輕禾是怎麼個人，他是已知的，是了解的，以後的人還真說不好，還得重新認識了解。
“我可沒覺得你這話是在誇我……”沈輕禾看著他，無語，然後停下腳步，抬頭看面前的樓，“我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不請我上去坐會？”周子軒有些詫異。
“你適合上去嗎？”沈輕禾看著他，更無語了。
周子軒是真沒心沒肺，想法簡單，而且表達也直白，以前拒絕她直白，現在表達好意也直白。
“是，不合適”，周子軒看著她，悠悠點頭，“周曲宴這才說了晚上沒法陪你，你就請個男的上去坐。”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沈輕禾失笑，周子軒過於直白了，直白得像傻子。
“我就是感概，不然你以為呢，我不是那種人。”
周子軒反應過來，笑了笑，灑脫先轉了身，“行了，你上去吧，我真吃多了，我再溜達兩圈。”
他就是有什麼想什麼，真心覺得如果是非要聯姻，後知後覺覺得沈輕禾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真心的也就是感概而已，他不是周曲宴，不可能覬覦別人的東西。
再來就是，他覺得他們已經是朋友了，這種話，跟朋友說說，聊聊，抱怨一下，也平常。
沈輕禾看他轉身，笑著也轉了身。
回到住處，她洗了個熱水澡。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不早了，她拿著手機靠在床頭，糾結著要不要給周曲宴發個信息問一下，問一下他現在散了沒有，問一下他有沒有喝多，難不難受。
打打刪刪了大半分鍾，才發出去幾個字。
—如果可以少喝點酒。
沈輕禾將信息發出去之後，就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兩分鍾之後，她將手機按黑，塞到枕頭底下，然後自己也拉著被子蓋著躺下了。
周曲宴如果有時間回她信息，早回了。
她對於周曲宴的事情幫不上忙，但在他忙碌的時候不糾纏也是一種無聲的幫助。
輾轉反側，沈輕禾有點睡不著，她仿佛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躺下好一會之後，她又忍不住從枕頭底下將手機拿出。
還是沒有周曲宴的信息。
其實根本沒有聽到信息回復的聲音，她在點亮手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會有回復，但人有時候就是會有那種很難解釋的僥幸心態，也許是她聽漏了呢。
沈輕禾將通訊錄翻了一遍，找到了麥克的號碼。
很糾結，不知道要不要發個信息問一下。
沈輕禾很不喜歡麻煩別人，特別是私人情感的事情，她和周曲宴又沒有吵架什麼的，就隻是他在忙所以沒有及時回她信息罷了。
她總覺得，如果問了麥克就變質了，她覺得她可能真就成了那種掌控欲十足，讓人窒息的女人了。
更何況，周曲宴在忙，麥克可能也不闲。
沈輕禾咬唇，手握著手機，抬眸看天花板。
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趕緊低頭，發現是麥克的手機鈴聲，是她打過去的聲響。
她握著手機沉思的時候不小心觸到了。
沈輕禾趕緊手忙腳亂按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趕緊將手機又塞回枕頭底下，好像這樣就可以讓時間倒流，可以當作她並沒有打出去過這個電話。
但是，大半分鍾後，她的電話鈴聲響起了。
沈輕禾深深嘆息，將手機拿出看到屏幕上麥克的號碼時，心裡已經在糾結了，要不然就直說就是不小心按錯了？還是，電話都打回來了，就繼續追問一下周曲宴現在的狀況。
“喂……”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聲音，但，不是麥克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沈輕禾怔了好幾秒，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很可能是楊秋雅。
“我……不小心打錯了，沒什麼事。”
“你是……沈輕禾？”電話那頭沉默兩秒，開口問了。
“找周曲宴？”
電話那頭的人倒不笨，瞬間就明白了沈輕禾的意圖。
問那話的時候甚至還微微帶了笑意，像是小女生的心思被拆穿了一樣。
“嗯……”沉默幾秒，沈輕禾還是誠實點了頭，“之前給他發信息沒回，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
“他好像還在飯店，應該是等他助理，我這剛把人接上車呢……”
楊秋雅說話時候頗有些無奈，但語氣之中似乎心情又是不錯的。
雖然接人麻煩，但是對方能在需要的時候想到自己，這種被需要的感覺還是足以讓人感動。
“他……麥克喝多了？”沈輕禾下意識問。
麥克的酒量跟周曲宴的酒量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麥克要是都得楊秋雅接，那周曲宴不知道怎麼樣了。
“是啊，喝多了……”楊秋雅點頭，又開口，“你不用擔心，結束之前，周曲宴給助理打過電話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把他一個人留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