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畫家

第135章

字數:3880

發佈時間:2024-12-23 16:10:04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王姐忽然朝著華母身後努了努嘴,小聲道:


  “這開店了就是不一樣啊,入贅繼承店面的女婿都選好了?”


  “啊?”華母轉頭去看,便見女兒正坐在櫃臺後面,仰頭笑吟吟跟一個少年聊天。


  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的,唇紅齒白十分可愛。


  那雙圓溜溜的貓眼此刻彎彎著,盈著水亮亮的光彩,看著少年。


  不知道沈墨什麼時候抱著狗站到了華婕身邊,此刻正跟她講著什麼。


  兩個孩子頭湊的很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眼睛都望著對方的眼睛。


  畫面像海報一樣,十分養眼。


  她抿唇,拐了王姐一下,笑著搖頭道:


  “瞎說,那是我閨女同學,倆人是同桌,關系還不錯。


  “現在孩子還小呢,哪懂這些呀。”


  “喲,現在孩子懂的可多了。電視上啥沒有啊?知道的不見得比你少。”王姐撇撇嘴,“看牢了哦,女孩子這個年紀什麼都不懂,就隻知道看臉。你當嶽母的可得把好關,好好審查下那小子人品怎麼樣,有沒有上進心,未來能不能出息了。”


  “那孩子挺好,學習也好,人品也——不是,不是這麼回事兒。那男孩兒真就隻是閨女同學~”華母差點被王姐繞進去。


  “真的嗎~~~~”王姐挑眉,一臉的她可不信。


  “哎呀。”華母無奈拍拍王姐肩膀。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王姐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還耽誤華母幹活,留下禮物就走了。

Advertisement


  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身後小麗喊道:


  “老板娘,咱們這個雙層窗簾能定做嗎?外面一層遮光窗簾,裡面一層輕紗的這個。”


  華母轉頭笑道:“可以的。”


  邁著步子又轉回店裡,幫著小麗招呼起客人。


  她全程掛著耐心笑容,臉上也不知是熱的,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始終紅撲撲的。


  哎呦,嗨,忽然就成老板娘了?


  ……


  ……


  距離勁松一千多公裡的北京市,清美雙年展二篩開始。


  這一輪,清美重新邀請了另一批教授和知名畫家,8位評委老師,一人選5幅畫,共篩出40幅。


  在這一輪裡,又會有20幅畫被刷掉。


  同樣的廣廳,所有畫擺在地上。


  老師們一副一幅認真篩選,這一次,他們比上一次更加謹慎,除非看到非常非常經典的畫,不然根本不會伸手。


  不少老師走過第一排,一幅畫都沒相中。


  開始第二排的時候,評委老師們不約而同的想,是不是他們的要求太高了?


  畢竟這些都還是仍在求學的學生而已,很多畫家在學習繪畫的過程,也是一樣的基礎不牢、筆觸青澀,隻會笨拙的模仿自己老師和畫壇名家,根本沒有自己的獨特風格。


  一位穿一身改良棉質旗袍,一頭及腰長發的女評委老師率先做出表率,她抬頭粗略看了眼場地上的畫,然後走出一排一排的畫作,繞著圈兒先簡單掃了下這批畫作的整體質量。


  然後又轉回第一排,降低標準開始重新篩選。


  重走一遍,她還是沒有相中的。


  技術層面上都不錯,但表達上全乏味可陳。


  這些如果是將來要湧入市場與他們這些老畫家們競爭的新人,那他們這些老東西的畫壇地位恐怕還能穩坐好多年。


  也不知該為沒有強勁後浪而覺得高興呢,還是為畫壇後繼無人而不高興。


  旗袍女老師皺著眉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她是一位工筆畫家,雖然畫作尚未流出國外,但在國內的聲望卻也不低。


  各大院校都曾向她伸出過橄欖枝,想聘請她坐鎮國畫系,但她尚在獨自作畫和尋求突破的階段,任性的拒絕了所有官方邀請。


  她一身反骨,個性矜傲不羈,面對無趣極其不耐煩。


  一排一排加速,她繞過一位又一位老師,正想轉頭抱怨兩句清美辦的這個雙年展實在沒有水平,目光忽然被一幅烏漆墨黑的畫吸引了。


  抿著唇,她一步跨過一排畫,站在了那幅畫前。


  畫名叫《雪原落日》,整幅畫沒有落日的絢爛,卻充斥著黑暗將吞沒整個世界,熄滅所有火光的那種暗沉沉的壓抑之感。


  明明隻是開闊雪原的落日風景水粉,卻有種末日來襲的奇妙氛圍。


  旗袍女老師望著畫面的邊緣,仿佛也看到了城市被吞沒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場景。


  她微微低頭,注意到畫者的筆觸非常有膽,層層疊疊的暗色有種壓迫喉嚨的厚重感。


  那抹細微狹長的落日餘暉,仿佛是所有生靈最後的掙扎。


  整體構圖其實沒有多麼有特色,但透視和結構ok,加上出彩的負面情緒的表達,實在令人著迷。


  旗袍女老師看這幅畫的過程,有種如嘶喊、摔東西般暢快的發泄體驗,連今天選畫半天一幅沒相中的焦慮都得到了平復。


  她扯唇一笑,毫不猶豫捏起這幅畫,作為她今天第一張收獲。


  當然,在接下來好長時間裡,它也是她唯一的收獲。


  “白老師,您太苛刻啦。”一位男評委忍不住笑,他的畫外音其實是‘您的口味太偏啦’,隻是沒說出口而已。


  旗袍白老師卻隻是笑笑,現狀人們對‘個性’的極度渴望和追求,已經初見端倪,這些還固守平穩盤不思變通的老東西們,早晚在劇變來臨時被後浪衝的要死不活。


  她覺得自己手中這幅畫的創作者,如果能堅持這種畫風,必然在未來畫壇得一席之位,甚至成就要比當場許多人都高——當然,成名是必然,卓越卻需要時運。


  是以她什麼都沒說,隻暗暗記住了這幅畫,想著待清美雙年展的時候,看看有多少人想買這幅畫。


  以此也評判一下,當下有錢有藝術追求和收藏意願的人中,有多少跟她觀點一致,能體會到她方才體會到的發泄和暢快。


  在第二輪篩選時,白老師發現許多之前看著覺得還不錯,但對她來說缺一口氣的話也都被其他老師選走了。


  她再想精挑細選已經有點困難。


  抬起頭揉腰時,身邊一位男評委老師忽然轉頭將一幅水彩畫遞到她面前:


  “白老師,以您的眼光來看,這幅水彩畫的怎麼樣?”


  “啊,居然是水彩,我乍一看還以為是水粉畫呢。”白老師挑眉,忽然又來了點興趣。


  她居然看到一幅用了許多水粉技法的水彩寫生,真是奇妙。


  “這學生估計是棄水粉而畫水彩吧?”男評委老師挑眉,“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水粉學到一半不學了?”


  他還以為這幅《木匠》是位大學生畫的,一般專業選好了,怎麼會隨便換來換去。


  “有意思。”白老師接過話,仔細打量起來。


  發現畫者的確在水彩畫中,用了許多水粉配色和筆觸,看起來不倫不類,但又有點不一樣的趣味。


  從畫面看的出,畫者對水彩的技法並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甚至顯得格外生澀,但是尤為突出的一點是配色特別鮮亮濃鬱。


  大多數畫水彩的,為了追求清透和幹淨感覺,多會顏料蘸水以達到效果。


  但這幅《木匠》裡的許多水彩顏料用起來真是一點不心疼,畫者好多地方都是蘸了顏料就往畫上抹,根本一點水都沒調。


  但也讓這幅水彩畫,多了種截然不同的厚重。


  那種不倫不類,在畫者突出的色彩感覺,和嫻熟的素描、構圖、用色技巧下,就顯得非常有趣,甚至有了種讓白老師難以描述的藝術感。


  她覺得這種畫法如果一直發揚下去,說不定也會成為一種新畫風,將來異軍突起衝擊畫壇也說不定呢。


  而且,從整幅畫的構圖看,她莫名生出種幸福感。


  與方才那幅《雪原落日》截然不同的體會,是一種小溪慢流般的安寧祥和,在這種祥和中,還有暖陽緩照,溫馨且幸福。


  畫中的廳室顯然不大,但裝滿木匠工具的環境,在筆者手下變得充滿秩序感,規整而令人舒服。


  中年男人和少年的動勢顯示著他們的配合非常好,多人畫面的那種人與人的關系,位整幅畫帶來了動感和故事感。


  “有意思。”白老師越看越覺得有趣,心道幸虧面前這男老師跟她搭話,不然她恐怕很難發現這其實不是一幅水粉畫,而是一幅最最特別的水彩畫。


  “我喜歡這裡的處理。”男老師伸手指了指畫中少年木匠的手,和中年木匠的手,“一個粗硬布滿老繭,顯然是做了半輩子木匠活。


  “一個修長有力,卻格外細膩好看,顯然是一直被保護的很好。


  “而且從衣著、發型、表情等許多細節看得出,少年人的日子過的非常優渥,絕不是那種窮人家早當家的苦孩子。


  “你再整體來看,這樣的小房子裡,一位有這樣一雙勞動人民粗手的父親,卻把自己的兒子保護的這麼好,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


  “這種父愛,沒有通過擁抱啦,摸頭啦,遞錢啦之類庸俗的行為互動來表現,而是用如此深層的細節,融在畫裡,要你非常認真仔細的去看,去體會,去猜測,這個表達能力,可有點強哦。”


  “……是,這是一幅值得回味的,有故事,有情感的畫。”白老師認真點頭,然後摸摸將這幅畫揣進懷裡,跟《雪原落日》放在了一塊兒。


  “……啊……”男老師瞧著她的動作怔了下,緊接著見她才選了兩幅,抿抿唇,露出個寬容的微笑,轉身繼續去看別的畫了。


  算了算了,既然人家白老師看中了,他就割愛好了。


  兩位老師深情通透的將這幅畫分析了半天,卻不知這幅出自華婕之手的《木匠》,畫的可不是一對父子。


  ……


  ……


  寒冬的白天越來越短,快到五點的時候,勁松市的天已經黑了。


  人們開始湧回家或者飯店去吃飯,大華家具裡的人潮終於變少。


  華父等人都松了一口氣,崩一整天的肌肉,總算放松下來。


  趁人少的時候,大家清掃的清掃,家具位置偏移的往回挪一挪,檢查下東西有否損壞或者丟失。


  華婕查看了下掌門,清點了下已存起來的錢和抽屜裡的錢,再默默鎖好抽屜時,抬起頭望向沈墨,表情似夢遊。


  十二萬八千三百六十六元……


  一天時間,他們家擺著的東西幾乎都賣掉了。


  大大小小的訂單也排到了3月底,訂金收了一堆。


  這麼多錢???


  她嚴重低估了千禧年勁松市人民的消費力,和市場需求。


  上一世她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窮人,對整個勁松市的有錢人狀況一無所知。


  咽一口口水,她深吸一口氣。


  這麼多錢,在這個年代可以做好多事情了。


  好像一夕之間,她忽然不是小窮鬼了,也絕不是被同學們偷偷嘲笑的土包子了。


  她……她爹有錢了!


  雖然再買個大車,買了富雲大廈一樓商鋪,再擴大下生產什麼的,可能又一眨眼就花的七七八八。


  但,也好厲害的啊!!!!


  要是以後每天都能賺這麼多錢該多好啊……


  她嘿嘿傻笑,對著沈墨探究的表情,激動道:


  “沈墨,我家可能要發財了,你看我的氣質,夠格當富二代嗎?”


  說著挺直胸膛,露出個驕矜的表情。


  做作又可愛。


  沈墨轉頭探查四周,見華父華母都沒往這邊看,趁機快速伸手在她鼻頭上輕輕一彈,然後一邊拍拍她肩膀,一邊假裝上下打量品評的樣子,笑道:


  “戲再收一收,過了過了。”


  “過了嗎?”華婕一本正經審視了下自己,然後將昂著的下巴收一收,挺直的胸膛放輕松。


  “嗯,這樣差不多了。”沈墨認真點頭。

暢銷精選

她是晚秋
她是晚秋 "主動放棄攻略任務後,系統清除了我有關裴競的一切記憶。 起初,我搬離別墅,他以為我隻是在鬧脾氣,並不在意。 直到一個月後,他陪著繼妹去醫院產檢,碰到了失蹤已久的我。"
逃婚明信片
逃婚明信片 "十月初五,訂婚這天。 我爸紅光滿面,拉著訂婚對象四處敬酒。 “當然是我女兒高攀了,她都30了,不嫁人怎麼行?”"
漁周唱晚
漁周唱晚 我和周宵是娛樂圈最恩愛的夫妻之一。粉絲不知道,我們當年「沒拉
幼君
幼君 我先生陸時清去世那日。 鋪天蓋地都是這位傳奇外交官的深情遺書。 【璇儀,終得同葬,千載共眠。】 可惜,我不是璇儀。 我是陸時清視為一生汙點的發妻。 不得出現在廳房見客,有人時隻能自稱表妹。 操勞半生後,我重回十八歲, 決絕地退掉陪他赴法國任職的機票。 這一世,頑固不化的許幼君,再不痴纏了。 她也有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東西。
 錦棠
錦棠 "前生,直到陸承允死後我才知道,我冤枉了他。 奈何那個叫做宋悠然的女子,誕下了他的孩子,吃著他「渣男」的流量飯。 仗著孩子那麼一點血緣關系,她入住了陸家。 而後的十年時光,她殘忍地逼死陸家父母,利用孩子繼承陸家的產業。 一步登天。 很多年之後,她端著一臉的假笑,告訴我。 「蘇錦棠,陸承允從來都沒有出軌,我隻不過是在酒店撿了一個你們用過的小雨傘而已。」 她端著勝利者的笑容,無情地嘲諷我。 再次睜開眼睛,我回到了我與陸承允結婚的那一天。"
車禍時,他將我拋下
車禍時,他將我拋下 "我陪沈知州去找白月光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他心急如焚,把受傷的我留在了事故現場。 車子發生爆炸,我被好心人送進醫院。 閨蜜望著我心疼不已,哭紅了眼求我別再喜歡沈知州: 「江玥,求你別再喜歡他了,他不值得。」 我替她拭去了淚水,輕聲道:「好。」 又頓了頓:「可沈知州是誰?乙遊新出的角色卡嗎?」 關於沈知州的一切。 我都不記得了。"
抹殺攻略對象
抹殺攻略對象 "梓豪在幼兒園昏倒了。 我趕到醫院。 卻聽見丈夫和兒子在密謀。"
我,齊天大聖,靠彈幕逆天改命
我,齊天大聖,靠彈幕逆天改命 "打白骨精時,師傅又在一旁念緊箍咒阻止我。 這次我並沒有像往常般頭痛欲裂,隻是眼前忽然出現了一串串金光閃閃的文字。 【氣死我了!這個唐僧眼瞎嗎?白骨精這麼明顯都認不出!不幫猴哥幫妖怪!】 【九九八十一難,這才走到第二十難,可憐我猴哥之後還有很多苦要吃!】 【反正在這個破團隊裡待著也憋屈,我要是有猴哥這一身本領,直接單幹!】 【爸了個根的,這劇情氣得我想衝進屏幕給唐僧套麻袋!】"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