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和反派魔尊he了

第1章

字數:4166

發佈時間:2024-12-26 14:08:08

魔尊歷衍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卻常對著一幅畫溫柔似水。


見過這幅畫的人都死了,府裡新來的小廝膽大包天地發問:「這是魔尊大人的愛人?」


歷衍紅衣斜敞,瑞鳳眼帶起冷漠的弧度,猝然間按住「小廝」。


歷衍單手扣住他纖長的手指,眼底的痴迷要溢出來:「自投羅網了,小皇帝。」


1


沂山行宮,首領太監林祿海帶著幾個侍從跟在我身後,正欲前往湖邊涼亭納涼。


未曾想,撩開亭旁蔥蔥鬱鬱的綠葉,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陛下小心!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幾個侍衛衝上去圍成了一個圈。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雙隱忍卻凌厲的眼,黑白分明,往下看是挺翹的鼻、尖尖的下巴。


那張薄薄的唇此刻正緊抿著,隱約帶著幹涸的血色。


這是個滿身傷痕的少年,一襲紅Ṭű₌衣,端的是絕色姿容、鋒芒畢露,此刻正略帶防備地看著我:「人類……滾遠點!」


林祿海尖尖的嗓音呵斥過去,大罵天子面前怎敢造次。


我叫他閉嘴,撩起袍子,抬腳走向少年。


隻見對方的牙齒狠狠把嘴唇咬出了血,那雙Ŧũₔ骨節分明的手上滿是紅痕,血肉翻卷著,正努力想靠雙手撐地直起身看我。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兇狠起來,仿佛我再進一步就要把我撕碎。


不知怎地,我竟有些動容:「別害怕,朕是天子,天子自是愛民的。」

Advertisement


說著,我後退了幾步,保持了一個讓他安心的距離。


我朝他伸出手,他的目光從指尖移到我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任和嘲諷:「皇帝,有何企圖?」


「見不得朕的子民受苦罷了。」我眯起眼睛,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


我對自己的外貌是很有信心的,誰知對方「呸」一聲吐出口血沫:「我再說一遍,滾!」


嘖,這還是個硬茬子,但很顯然外強中幹,受傷不輕。


正對峙著,少年額角細密的汗珠在光下緩緩滴落。


夏日的熱意襲來,蟬鳴在行宮內格外嘈雜,我的目光和他交匯在一起,竟品出些苦痛。


「朕要是不滾呢?」


話音剛落,他的眉峰蹙起,大口喘著氣,猝不及防地暈倒在地,昏迷前還死死看了我一眼,眼裡寫滿了警告。


有點意思。


「陛下,這?可要帶回去交給大理寺審問一番?」


我踹了他一腳,臉上溫潤的笑意未改:「什麼大理寺?給我好好安置到西偏殿,請太醫來療傷。」


林祿海滿臉寫著困惑,但不敢反駁。


皇權至上,大盛王朝,我的話就是天意。


未曾想,第二日,就有人來點我了。


2


「陛下當真是變了,大盛之幸啊!」太傅老淚縱橫,跪著看我,贊嘆我這兩年的政績。


嶺南瘴氣、黃河水患、津門之變……沒有一個是曾經的少年天子明觀玉能做到的。


我勾唇盯著太傅謝如章,心想,你們的天子,早就換了個芯子。


我是來自 21 世紀的明觀玉。


但我知道他還有真話沒說呢。


太傅謝如章慣會倚老賣老,輕聲試探起來:「陛下西偏殿養著的那位?可是要封個男妃?」


大盛王朝民風開放,歷代皇帝也不少封男妃的。


我緊緊抿唇,不發一言,手指在桌案上一下一下敲著。


似乎是被我這目光盯得怕了,謝如章起身想告退:「老臣僭越了……陛下恕罪!」


「無事,太傅老了,日後還是少操些心。」


他怕我真封個男妃,耽於享樂,畢竟宮裡都傳遍了,陛下從行宮帶回個絕色公子。


太傅走後,我領著林祿海來到了西偏殿。


少年還沒醒,睡顏精致漂亮,渾身的傷痕顯得格外易碎,感覺到我的靠近後,倏然睜開眼。


我穿來的這本書是一篇耽美文,兩個男主都是仙界的仙尊,風光霽月,風評絕佳。


但我打定主意不想和這些人扯上關系,日日專心政務,準備做個好皇帝,實在是無心扯進原劇情裡。


回想起這重傷的少年強撐著身體外強中幹的樣子,我不由得想到了沒穿越時養的那隻小狼。


也不知道我穿越後,小狼沒人照顧,是否會離開。


想到這,我走近少年,手掌撫上他的面頰,戲謔道:「你這渾身傷口倒是不少?朕給你治傷可費了不少銀子,你怎麼報答?」


掌心的面頰觸感冰涼,我抬眼和他對視,那雙泛著紅的凌厲眉眼裡泛著巨大的警惕和狠戾。


嘖,更像我沒穿越之前養的小狼了。


殿內,安神香燃著,侍女遞來藥膏,說這位公子該塗藥了。


我眯起眼,盯著他:「你的傷痕在背部聚集,衣服脫了,方便塗藥。」


聽了這話,他的眼中瞬間泛起薄紅,沙啞的嗓音也變得憤怒,似乎我敢讓人扒他衣服,他就敢殺人似的。


嘆了口氣,我抬手揮退下人,自己也跟著出去了,殿內隻剩下他一人和幾瓶草藥。


林祿海在窗紙上弄出個洞,無奈地看著我,滿臉寫著「偷窺非君子所為」。


殿內,少年不著寸縷,正在給布滿鞭痕的背上塗藥,我偷看了一會,頓覺興起ṭŭ̀₆,猛地推開門。


「朕這門開得可真不是時候。」


3


「卑鄙!你們人界的皇帝就是如此?」他驀地轉身,面上泛著薄紅,我卻突然一驚。


他的肩胛骨上,有一塊彼岸花文身,這是原書裡男二的標志。


男二是魔族的少主,際遇悲慘,少時受盡折磨,肩胛骨上的彼岸花也是被人強行文上去的。


用的是魔族煞海裡的水,皮膚沾上這種水,則會時時刻刻烈火燒心。


也就是說,此刻,他也在承受著這朵花帶來的痛。


「陛下?」林祿海看我走神,喊了我一聲。


我想,大概率錯不了,這就是歷衍,未來的魔尊。


當初看書的時候,我還心疼過他的悲慘經歷。


幼時失去母親,被諸多兄弟欺辱,甚至因為長相出色,被父親的朋友陰山老君帶回去當娈童。


現在流落人間應該是他拼死自爆丹田、修為盡失才從變態陰山老君手裡逃出來的。


原書裡的劇情是歷衍在人界苟活了二十年,恰好遇見了來人間歷劫的主角受。


在對方的幫助下,他取得清雪草,疏通全身經脈後,修為突飛猛進,不久後殺回了魔界,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尊,卻隻對一人溫柔,那就是主角受。


想到這,我不由得心生憐憫,連戲弄他的心思都沒了。


這樣的絕色少年,在經歷了人間二十年的折辱後,回到魔界隻會殺氣更重。


在人界還沒遇見主角受的這二十年,歷衍都被困在南風館,為了不雌伏於男人身下,他自毀容貌。


我一陣慶幸,幸好,被我遇上了,又看了一眼這亦正亦邪、奪人眼球的絕世姿容,我喃喃自語:「這等容貌,毀了也太可惜了。」


左右二十年後才能遇見主角受,那我養著他也無妨。


書裡的歷衍防備心重,所到之處不喜侍從。


想到這,我再次揮退了侍從,獨自走向床榻上傷痕累累的少年。


林祿海在門外懸著一顆心,說這少年戾氣太重,唯恐傷著我。


我沒穿越之前是練散打的,現在對著一個修為盡失、滿身是傷的少年,還是沒帶怕的。


「奸詐的人類,離我遠點!」


他瑟縮著抗拒我的靠近,傷卻重得無力反抗。


我走過去抓住他正在塗藥的手,幫他接著塗藥,指腹下的背竟出奇地緊致。


我暗嘆身體素質不錯,隻是這背在微微顫抖著。


他垂下的手緊攥成拳,猛地朝我打過來,卻被我一把接住。


看著這近在咫尺,漂亮幽深的眼眸,其中閃爍的抗拒和警惕讓我心驚。


我不由得放開對他的鉗制,輕聲撫慰:「別害怕,你有故人之姿,我不忍見你死去,也不再會戲弄於你。」


這當然是我隨口扯的謊,不過想來也沒說錯,這倔強的樣子,真是像極了被我撿來的那頭小狼啊!


「什麼故人?人類,你我並不相識!」


他的嗓音裡帶著試探和恐懼,也許是怕我所謂的故人,是那些迫害他的魔界中人。


我拍了拍他緊繃的背,淺笑著開口:「我養過一隻小狼,你與它,很像。」


聞言,他黑沉的眼裡泛起薄怒,還帶著絲絲羞恥:「你……你!你竟把我和畜生相比!」


他怒氣衝衝想動手,雙手卻被我攥住,怎麼也抽不出來,窘迫得耳尖都泛著紅。


我不由得撲哧一笑,未來的魔尊大人,還有這副少年氣的樣子。


當真是可憐又可愛。


「朕松開你的手,你不要再動手,可好?朕不會傷你。」


我不緊不慢地誘哄他,告訴他,我要傷他又怎會救他呢。


「朕隻留你二十年,養好你的傷,之後,你的去處隨意。」


他沉默著,也沒再抬手攻擊我,背上的傷口在我眼中蔓延,那朵位於肩胛骨的彼岸花妖冶。


此刻,一定很疼吧。


我得想辦法把這朵花去掉。


看我半晌沒出來,門外的林祿海急了,不斷地喊著我。


我隻是微笑著看他,少年的眼中此刻似乎放下了一絲警惕,隨即自暴自棄般嘲諷道:「現下的我隻能任人宰割,就算皇帝陛下要對我做什麼,殺了還是吃了,我又有何辦法?」


「那就留下來,安心治傷。政務繁忙,朕改日再來看你。」


離開後,少年那薄紅的耳尖總在我心中浮現。


政事堂內,看著手裡寫得狗屁不通的奏折,我不由得生出一股無名火,朱筆寫下四個大字:「胡說八道!」


林祿海不敢直視我,心想陛下的威儀越發重了。


可憐這看見朱批的大臣,不得被活活嚇死啊!


4


一個月後,我從繁雜的政務中抽出身,準備去看看歷衍。


林祿海跑來告狀說,他這一個月逃跑了無數次,當真是不識好歹,每一次都被抓了回來。


我想了想,也是,歷衍在魔界的時候活在無邊的苦難裡,身邊所有都是想害他、折磨他的人。


在皇宮這樣每天安逸地養傷、曬太陽的日子讓他覺得無措,總感覺每個人都對他有所圖謀。


少年站在院裡的大槐樹下,眼裡的防備更深了,嗓音沙啞:「狗皇帝,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挑眉笑了笑,他的面色似乎微不可見地紅了一瞬。


我走到槐樹底下的石桌旁,招呼他也坐下:「幹什麼?你猜猜朕想幹什麼?」


我把頭湊近他蒼白的脖頸邊,伸出手輕輕滑過他的傷口,剛結出的痂摩挲得指腹麻麻的。


鼻翼傳來清香的藥味,我忍不住伸出舌尖,在他的耳垂處輕輕地、幾不可聞地舔舐一口。


他的臉倏地紅了,那精致的眉眼盯著我:「狗皇帝……你!你怎敢……」


「哦?朕怎麼了?」我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眉眼輕佻。


「公子有一副好容貌,朕心甚喜。」


林祿海的面色頓時變得青白不堪,周邊的侍從也都不敢吱聲。


瞧瞧他們這是聽到了什麼。


少年天子在外的名聲一向是溫潤如玉、智絕無雙,從前也未知陛下好男風,怎就能從陛下嘴裡吐出這般直白的話?


歷衍如玉的耳垂已經全紅了,這個未來的魔尊,倒是純情得很。


我拍了拍他緊繃的背,坐下來,和煦一笑:「公子別怕,朕與你開個玩笑。」


「把朕寢宮的白玉棋拿過來,朕要與公子對弈一番。」


「還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他撇開臉,眼裡積蓄起怒氣,不發一言,我乘勝追擊:「公子既然不作聲,那朕日後叫你『小狼』可好?」


「你……狗皇帝!」


「小狼的脾氣可真是暴。」我彎著眉眼,戲謔起來。


這時他倒是冷冷開口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我,虛弱的嗓音憋屈:「我叫歷衍。」


果然,未來的小魔尊。


似乎,也不怎麼討厭我?


一盤棋下完,我笑眯眯地潰不成軍:「阿衍的棋技甚好。」


他別開臉不看我,林祿海在旁邊嚷嚷著「咱陛下的棋技可是相當好的,現下定是陛下讓著你呢」!


歷衍泛紅的耳尖動了動,極力板著臉,轉過來看我:「我孑然一身,沒有任何可圖謀的地方。小皇帝,你要失算了。」


我正要開口戲說兩句,隻見他的眉緊緊皺起來了,肩胛骨處露出的彼岸花一角在隱隱發紅。


我這才驚醒,歷衍可是書裡的反派男二啊,受盡苦楚的那種!肩膀上這魔界煞海裡的水刺出的彼岸花文身,本就會讓人日日如烈火燒心般疼痛難忍,而每月初十更會百倍疼痛。

暢銷精選

她是晚秋
她是晚秋 "主動放棄攻略任務後,系統清除了我有關裴競的一切記憶。 起初,我搬離別墅,他以為我隻是在鬧脾氣,並不在意。 直到一個月後,他陪著繼妹去醫院產檢,碰到了失蹤已久的我。"
逃婚明信片
逃婚明信片 "十月初五,訂婚這天。 我爸紅光滿面,拉著訂婚對象四處敬酒。 “當然是我女兒高攀了,她都30了,不嫁人怎麼行?”"
漁周唱晚
漁周唱晚 我和周宵是娛樂圈最恩愛的夫妻之一。粉絲不知道,我們當年「沒拉
幼君
幼君 我先生陸時清去世那日。 鋪天蓋地都是這位傳奇外交官的深情遺書。 【璇儀,終得同葬,千載共眠。】 可惜,我不是璇儀。 我是陸時清視為一生汙點的發妻。 不得出現在廳房見客,有人時隻能自稱表妹。 操勞半生後,我重回十八歲, 決絕地退掉陪他赴法國任職的機票。 這一世,頑固不化的許幼君,再不痴纏了。 她也有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東西。
 錦棠
錦棠 "前生,直到陸承允死後我才知道,我冤枉了他。 奈何那個叫做宋悠然的女子,誕下了他的孩子,吃著他「渣男」的流量飯。 仗著孩子那麼一點血緣關系,她入住了陸家。 而後的十年時光,她殘忍地逼死陸家父母,利用孩子繼承陸家的產業。 一步登天。 很多年之後,她端著一臉的假笑,告訴我。 「蘇錦棠,陸承允從來都沒有出軌,我隻不過是在酒店撿了一個你們用過的小雨傘而已。」 她端著勝利者的笑容,無情地嘲諷我。 再次睜開眼睛,我回到了我與陸承允結婚的那一天。"
車禍時,他將我拋下
車禍時,他將我拋下 "我陪沈知州去找白月光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他心急如焚,把受傷的我留在了事故現場。 車子發生爆炸,我被好心人送進醫院。 閨蜜望著我心疼不已,哭紅了眼求我別再喜歡沈知州: 「江玥,求你別再喜歡他了,他不值得。」 我替她拭去了淚水,輕聲道:「好。」 又頓了頓:「可沈知州是誰?乙遊新出的角色卡嗎?」 關於沈知州的一切。 我都不記得了。"
抹殺攻略對象
抹殺攻略對象 "梓豪在幼兒園昏倒了。 我趕到醫院。 卻聽見丈夫和兒子在密謀。"
我,齊天大聖,靠彈幕逆天改命
我,齊天大聖,靠彈幕逆天改命 "打白骨精時,師傅又在一旁念緊箍咒阻止我。 這次我並沒有像往常般頭痛欲裂,隻是眼前忽然出現了一串串金光閃閃的文字。 【氣死我了!這個唐僧眼瞎嗎?白骨精這麼明顯都認不出!不幫猴哥幫妖怪!】 【九九八十一難,這才走到第二十難,可憐我猴哥之後還有很多苦要吃!】 【反正在這個破團隊裡待著也憋屈,我要是有猴哥這一身本領,直接單幹!】 【爸了個根的,這劇情氣得我想衝進屏幕給唐僧套麻袋!】"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