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她不幹了

第86章

字數:3003

發佈時間:2025-01-16 15:35:28

  不知過了多久,江宿看到其中一個窗戶的燈亮起。


  -


  等宋嶼墨高大挺拔的身軀一下地,原本還趴在大床上,緊閉著眼睫的紀棠突然坐起,等他打開燈,就已經將枕頭和衣服都迎面朝他砸了過來。


  是生氣了,很氣的那種。


  宋嶼墨用她的身體,把胸膛的躁鬱情緒被徹底壓下,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也沒有那股偏執勁,甚至是等紀棠打夠,挺拔的身影落在玻璃窗前,站立著一動不動。


  紀棠披頭散發著,都沒心思去整理自己,可見憤怒值有多高。


  扔完最後一個枕頭,她白皙膝蓋跪在床沿前,微垂著頭,呼吸喘了半響,才狠狠地出聲:“宋嶼墨,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就是一個床伴的身份了?憑什麼!有什麼資格生我氣?”


  她都沒有把氣撒他身上,這個狗男人倒好,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紀棠不想吵架,實在是身體留下的感覺讓她不舒服。


  看到宋嶼墨那張臉,就更不舒服。


  手邊也沒有東西可以扔他,紀棠閉了閉眼睛說:“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不走的話,我們之間就這樣散了吧。”


  本來兩人僵硬的關系隱隱好轉,卻被宋嶼墨用這種抵御患得患失的行為給搞得支離破碎。


  他被紀棠下了逐客令,趕出這棟房子,連鑰匙也被一並收回。


  一招回到解放前,宋嶼墨手裡拿著黑色大衣,站在冷清的走廊上,四周氣氛有些凝滯。


  不管事後,他想怎麼哄紀棠,都沒有用。


  而紀棠一句不走就接觸兩人關系,讓宋嶼墨瞬間投降,不敢在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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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了快半個小時,見紀棠是徹底狠了心不會再給他開門,深暗的眸子沉斂著情緒,轉身極為緩慢地朝電梯走去。


  直達一樓明亮的大廳,走出去,此刻是凌晨兩點半,寒風猛烈的刮著,帶著細細的雪。


  宋嶼墨不緊不慢地將黑色大衣穿上,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了一輛停駛在小區樓下的車,而車旁,江宿黑衣黑褲的站在深夜裡,仿佛要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兩個男人隔空對視,皆是精準的發現對方存在。


第81章 (尺寸最大的那個。...)


  起先誰也沒搭理誰, 一切都在無聲中。


  在這新年夜裡,原本該待在宋家老宅,或是出入大佬雲集聚會的宋嶼墨出現在了這裡。


  而娛樂圈新晉最有才華, 女粉絲無數的江宿這時候應該是在走紅毯,或是在璀璨星光的臺上給人頒獎,結果也出現在了紀棠的樓下。


  卸下一身的繁華累贅時候,他們就是個普通平凡的男人。


  宋嶼墨視線隻是停留過去一兩秒, 單手揣入褲袋裡, 仿佛沒有將守在樓下還未離開的江宿放在眼裡,邁步朝街道前方走去, 深夜的寒風與路燈光暈襯得他的背影更加挺直。


  片刻時間,他走進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後方, 江宿被宋嶼墨一抹極淡的眼風輕易挑起情緒,將車門關緊, 莫名的也跟著過去,始終是保持著距離,冷白俊美的面皮上,被燈光投下一弧陰影。


  新年夜裡, 外出的人少得可憐。


  原本在瞌睡的女營業員沒想到還能看見兩個姿色堪比小鮮肉的男人, 瞬間變得無比清醒, 暗暗打量著,發現穿黑西裝大衣的那個年紀大些, 看起來氣質有點諱莫如深,守在外面玻璃門那個,給人第一印象就是高瘦, 皮膚偏白,年輕, 一副沒有睡醒的散漫狀態。


  這兩個男人還玩起了保持距離感,女營業員發現穿黑西裝那個從冰櫃裡拿了一瓶礦泉水,結果外面那個小年輕還在盯著一舉一動,就像是小狼狗盯上了獵物般,瞬間讓女營業員腦海中浮現出了各種刺激的名場面。


  “結賬。”


  幾秒後,一道涼薄的嗓音傳來,使得女營業員回過神。


  她看到穿黑西裝的這個,將礦泉水擺在收銀臺上,精致深邃的臉龐表情不多,薄唇抿起了極淡的弧度。


  女營業員不敢耽誤人家時間:“你好,請掃碼。”


  “還有這個。”


  他眼底深暗不明的視線掃過一旁的貨架,很自然地從上面拿了個小方盒,也一並付款。


  這讓女營業員連帶著手都抖了下,腦海中已經往更大尺度想去了,三更半夜,兩男刻意保持距離來便利店買套套!說沒個曖昧什麼的,誰信呢?


  而宋嶼墨皺著眉,沒有理會女營業員復雜的眼神,修長冷白的手指擰開礦泉水蓋,仰頭,修長的頸上,喉結滾動幾下,將冰冷的礦泉水喝得一滴不剩,擱在了臺面上。


  玻璃門自動打開又重新合上,過了片刻,再次打開。


  女營業員還沒回過神來,卻見到小狼狗走進來,聲音懶散冷淡:“他拿了什麼。”


  ――兩人果然是認識的啊!


  女營業員心裡冒出這句話同時,下意識地快速回答:“一瓶礦泉水,一盒避孕套,尺寸最大的那個。”


  話聲未落。


  江宿眼底驀地沉得像滴了墨,轉身便朝外面寒風大步走去。


  -


  宋嶼墨淡薄的身影剛走到路燈下,清晰地聽見一陣腳步聲靠近,側過身來,看到江宿寒著表情從便利店一路走到面前。


  先前兩人誰也沒說話,輸贏卻分出了高低。


  一個都能登堂入室,去買避孕套。


  一個還在樓下等紀棠賞個臉出現。


  ……


  江宿看到宋嶼墨那張臉,眸子裡情緒寒涼的徹底,過了許久,似乎是在克制著沒有動手。


  他隻要一想到宋嶼墨買這個,是準備跟紀棠用,胸膛內的肝髒都裂開似的疼痛,整個人冷冰冰的,半響後,才面無表情地說:“喝一杯。”


  這個新年夜和情敵喝酒,實在是無趣至極。


  不過宋嶼墨被紀棠生氣的趕出來,今晚不想回宋家,更不想去住酒店,也無處可去。


  剛才在便利店他雲淡風輕的一招,徹底激怒且膈應到了江宿,見情敵臉色不好,宋嶼墨自然是陰鬱的心情暢快不少,原本是懶得跟他動手起紛爭,現在見江宿說喝一杯,他也沒猶豫,這時候要是慫了,且不是讓他也贏回一局。


  陷入愛情裡的男人,顯然是不講道理且幼稚無比。


  跟年齡閱歷毫無關系。


  宋嶼墨連喝酒這事上,都無時無刻想著要佔上風,要氣定神闲的去對待情敵。


  他眼底從容浮起,緩緩地說:“可以,去我酒庫。”


  -


  紀棠沒有入睡,也不知道樓下兩個男人碰上了是這副局面。


  她在宋嶼墨走了後,坐在床上,裹緊被子冷靜了一段時間,然後便去浴室去衝洗,沒有去浴缸裡泡澡,因為噩夢裡的畫面到現在想起來時還心有餘悸。


  十分鍾後。


  紀棠重新出來,臉蛋表情很淡,從衣櫃裡拿出幹淨的被子,將那些還殘留著男人氣息未散的被子枕頭,都統統的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說到底,還是在氣的。


  她就這麼繼續裹著被子坐了大半夜,落地窗外燈光繁華到一盞盞的熄滅,天際開始露白,微弱的光線從玻璃窗裡照映進來,第一道光暈,輕輕柔柔灑在了她側臉的精致輪廓上。


  紀棠微垂著眼,強撐了幾個小時沒睡,倒不是全部被宋嶼墨氣的,她是怕睡下後,又開始做噩夢,夢見那個在浴缸裡溺死的女人。


  於是等看到陽光出來了,心底潛意識有了點安全感。


  之後,便到頭就睡下。


  ……


  等再次醒來時,是被門外一陣一陣的門鈴聲吵醒。


  仿佛是有人在耳邊將音響開到極大,讓紀棠幾乎是帶著脾氣起床的,頭發凌亂地披散肩膀上,都沒心情去整理,光著腳一路走下樓,倘若是宋嶼墨的話,怕是又要挨她幾下。


  結果紀棠開門後,防不勝防地看見站在走廊上的――沈栀期。


  很好,討厭值也不亞於宋嶼墨!


  “你被人強/奸了?”


  “你被人強/奸了?”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話,紀棠皺著漂亮的眉尖,顯然是不歡迎的狀態。


  特別是還看見沈栀期沒了平時清麗得體的模樣,烏黑長發,小臉白的過分,眼圈淡淡的青。給人的感覺是整晚都沒有休息好,衣服也不失了整潔。


  而她熬通宵,落在沈栀期的眼裡,模樣也是好不到哪裡。


  兩人說完又都安靜了半響,在紀棠想關門去睡回籠覺的時候,冷得瑟瑟的沈栀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身體還帶一點抖:“紀棠,你幫我出個主意,怎麼辦……我和紀商鶴的婚禮要提前了。”


  一提起這事,紀棠才記起先前答應過會幫沈栀期進不來紀家的門。


  她安靜幾秒,先讓這個女人進來再說。


  客廳裡。


  沈栀期剛坐下,還有心思問她:“嶼墨哥哥……”


  “他不在我這。”


  紀棠倒了杯溫水,卻是給自己喝的。


  沈栀期隻能喝昨晚的涼水,碰到嘴邊又停下,眼眸烏黑,直勾勾盯著紀棠看。


  紀棠被吵醒還有點頭疼,淡淡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不耐煩地問:“紀商鶴為什麼要把婚禮提前?”


  “因為我……懷孕了。”


  這話一出,瞬間讓紀棠坐直了,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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