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反派的老婆

第92章

字數:4744

發佈時間:2024-11-07 15:46:33

  蒸包子的大媽瞅她幾眼,看她眼生年輕,便說:“你們是拍電視的?”


  正在環視周遭的江糖點了點頭:“我們來這邊拍節目。”


  大媽說:“剛也有個白淨的小後生過來,你是在哪家呀?”


  江糖回道:“蘇老太太家。”


  她了然點頭:“原來是蘇老師家啊,那老太太可不太好相處……”


  蘇老師?


  江糖一怔,忙問:“蘇奶奶原來是老師?”


  “是呦,可是個可憐人……”大媽一邊蒸包子,一邊和江糖絮叨。


  從她斷斷續續的說話中,江糖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幾十年前,月牙鎮隻有一所學校,學校裡隻有兩個老師,一個是蘇老太太,另一個是她的丈夫。那會兒路沒修好,大山封閉,周邊鎮子的孩子都往這所學校送。蘇老太太和她先生都是老實的文化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教學中。可是飛天橫禍,一場大火毀了這一切。


  那天是午休,大多數孩子都在午睡,蘇老太太和先生拼死救出幾個,可惜最後……她唯一的女兒和一生摯愛永遠留在了那場大火裡。


  對於蘇老師來說,悲劇是從火災後開始的。


  小鎮的人們很快揪出縱火人,他是鎮中的懶漢,貪戀蘇老師美貌不成,就想出放火報復的法子。那個年代的人們多數沒受過教育,迷信鬼神,如今丟了這麼多條人命,事出的原因又是為了蘇老師,頓時認為她是災星附身!


  流言四起,她宛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蘇老師逼不得已遷出了月牙鎮,暫時蝸居在了月牙山上狹小潮湿的山洞裡。可是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那幾個被她救出來的學生因為過度驚嚇生了病,高燒不退,整日夢囈,這事兒搞得人心惶惶,更加讓鎮民覺得妖孽作祟,緊接著矛頭直指蘇老師。


  於是他們決定——燒死蘇老師。


  愚鈍的鎮民堅信隻有大火能淨化一切。

Advertisement


  在丈夫和女兒死後的第三十天,幾名強壯的男人上了山,大火封了山洞,蘇老師退無可退。


  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一名理智的家長早些下山叫了鎮外的警察,蘇老師因此逃過一劫。可惜的是,她全身大面積燒傷,眼球因為感染被迫摘除。


  孤身一人的蘇老師被國家安置在了養老院裡,直到一年前,她被確診出癌症,蘇老想落葉歸根,更想陪著丈夫女兒,這才又回到這個給她帶來無限悲慟的家鄉。


  包子已經蒸好了,大媽小心用紙袋子裝好遞過來,“姑娘拿好,有些燙手,你小心著拎……”


  江糖回過神,接過包子把錢遞了過去。


  她順著原路返回,遠遠地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淺淺的笑聲。


  晨光揮灑,老太太坐在藤椅下給淺淺變魔術,很粗淺的硬幣消失的小魔術,即使看不見,老太太動作依舊熟練,像是無人時練過很多遍一樣。


  淺淺倒也捧場,散著頭發咯咯笑個不停。


  江糖進去把包子放在外面的桌上,招呼初一去拿碗筷。


  “我買了豬肉包子,您先吃著,我先給淺淺梳頭。”


  “我梳吧。”蘇老太太突然說,“你笨手笨腳也梳不好。”


  日常被罵的江糖並沒有生氣,回屋取了梳子遞給她。


  淺淺的頭發過於細軟,每次梳起來都很難抓,老太太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扯到她。淺淺也很乖巧,窩在老太太懷裡一動不動。


  江糖看到老太太臉上的表情溫柔下去,神態像極了照片裡面的她,此時此刻,她或許是想起了喪身火海的小女兒。


  辮子扎好,老太太艱難的從藤椅上站起來,“等會兒。”


  她拄著拐杖顫顫巍巍進門,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個精巧的發卡,材質是銀,做的頗為細致。


  眼看老太太要給淺淺戴上,江糖急忙上去阻止,“蘇媽媽,這個太貴重了。”


  蘇老太太嘴角又耷拉了下去,一把拍開江糖的手,嘴裡嘟囔:“我給我外孫女戴的,管你什麼事兒。”


  她舉在半空的手放也不是,過去也不是。


  蘇老太太摸索著給淺淺帶好,一雙粗粝的手小心在淺淺頭上摸著,感受著發卡的形狀,老人家笑的頗為幸福滿意,“這是我先生給我親手打的,那會兒年輕,頭發也黑亮黑亮的,可惜嘍,現在都禿掉嘍……”


  淺淺眨眨眼,不由仰頭看向了她。


  她咬了咬手指頭,聲音軟綿綿的:“淺淺也給奶奶梳頭發。”


  “算了算了。”蘇老太太忙不迭擺手,“我這哪裡是頭發,你小手那麼嫩,可別傷著了。”


  小姑娘一聽,立馬委屈了:“淺淺力氣小,傷不著您……”


  蘇老太太一愣,明白她是會錯意了,反應過來後,掩嘴笑出了聲兒。


  這是從節目開始到現在的第一個笑,老太太笑的幹淨爽朗,像是孩子。


  淺淺搬了一把小凳子到老人身後,哼唧哼唧踩著上前,拿過梳子笨拙且認真的給老人家扎著小辮子,很快,幾個小揪揪出現在了她頭頂,淺淺又把自己的小紅發發卡別了上去。


  完成後,老太太變得不倫不類起來,可是淺淺覺得很滿意,她撲上去抱住老太太,嗓音細軟:“等淺淺回去就把小玩具賣掉,然後給奶奶買假發~”


  老人一聽,笑的更加大聲了。


  江糖靜靜站在一邊看著一老一少,她覺得這畫面美極了。


第84章


  距離節目錄制還剩下最後一天,也就是說他們要離開月牙鎮了。


  得知要走消息,蘇老太太臉上沒什麼表情,一直沉默著在裡屋聽著收音機。倒是淺淺有些舍不得,一直淚眼汪汪的瞅著江糖和導演。


  “我們能不能不走呀?”淺淺從裡面出來走到安導面前,拉著他袖子不住撒嬌,“再、再待上幾天。”


  安導搖頭:“不行,我們回去休息幾天要去下一個地方,淺淺要是想來,以後多的是時間。”


  就是不知道老人能不能等到了。


  想到蘇老太太的身體狀況,安導重重嘆了口氣,老人家的一生太過傳奇,也太過悲慘。作為一個導演,他能做的就是讓外界了解到這件事,不要再讓後人重蹈覆轍。如果節目收視良好,這座衰落的古鎮也許能起死回生,那些遠走的年輕人也許會重新回到父母身邊,讓這些可憐的老人們安享晚年。


  淺淺眨眨眼,她靜靜思索片刻,甩著兩個羊角辮跑到了江糖身邊,扯了扯江糖衣袖,示意她彎腰。


  江糖配合的把耳朵送過去,小姑娘悄悄和她耳語:“我們把蘇奶奶接回去好不好?”


  “嗯?”


  淺淺一本正經:“我們可以照顧蘇奶奶。”


  看著女兒認真的模樣,江糖頓時啞然。


  她舔了舔唇,暗暗斟酌言語,半天才開口說道:“蘇奶奶老了,走不了多遠,何況……她想和她的女兒在一起。”


  淺淺皺眉,很是困惑:“媽媽不就是奶奶的女兒嗎?”


  江糖苦笑,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摸了摸她軟綿綿的小臉,輕聲細語:“媽媽不是奶奶的親女兒,奶奶有她自己親生的孩子。”


  隻是可惜,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


  淺淺問:“那她現在在哪裡呀?為什麼不來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一個人好可憐的……”


  想到房屋裡孤苦伶仃的蘇奶奶,心軟的小姑娘立馬紅了眼眶,她張開雙臂撲到江糖懷裡,把她緊緊摟住,“淺淺、淺淺不會讓媽媽一個人生活的……”


  是的,她發達的大腦讓她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江糖,並且不由把江糖帶入到蘇奶奶這個角色裡,一想到自己母親一個人沒人照顧,淺淺就難過到不能自己。


  江糖一愣,完全沒想到淺淺會突然關心起自己。


  她抿唇輕笑,一股暖流順著腳底緩緩而起。


  “可是你以後要結婚呀。”


  “淺淺不要結婚!”淺淺一個勁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不住哽噎,小臉上滿是淚水和流出來的清鼻涕,髒兮兮的像是一隻小花貓。


  淺淺淚眼望著江糖,抽抽搭搭道:“淺淺要、要陪著媽媽,不要讓媽媽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該多可憐呀。”


  她有哥哥,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幼兒園的小伙伴,所以一點都不孤單,正因為習慣了家人的陪伴,所以才不能想象孤身一人的絕望,更不願讓身邊人承受那種痛苦。


  江糖掏出紙巾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那歐陽哥哥怎麼辦?”


  淺淺停止哭泣,整個人像是陷入靜止一樣沒動彈絲毫,大概五秒鍾左右的思考時間後,淺淺認真說,“那我們上午結婚,下午離婚,這樣就不算毀約,我也能陪在媽媽身邊。”


  “……”


  邏輯鬼才!


  江糖徹底給小女兒的思維跪了。


  不單單是江糖,節目組的其他人也覺得這孩子前途不可估量,後來節目播出,觀眾齊齊給沒露面的歐陽哥哥點了根蠟,還沒長大就要面臨離婚,真是太悲慘了。


  “所以……我們能帶奶奶走嗎?”


  她的眼神滿是期盼,早已得知結局的江糖不忍直接打破孩子的期許,她柔聲說:“那你親自去問蘇奶奶,如果蘇奶奶願意,我們就帶著她走;如果她不願意,淺淺也不能勉強,更不能哭哭啼啼,明白嗎?”


  “嗯。”淺淺擦幹淨眼淚,扭頭跑進了屋裡。


  “奶奶——!”在裡面找到蘇奶奶身影後,淺淺撒歡跑了過來,她一把拉開趴在旁邊聽小曲兒的梁深,毫不猶豫就霸佔了位置。


  聽到淺淺聲音,蘇奶奶摸索著關閉了收音機,偏過頭正面著淺淺,“怎麼啦?”


  淺淺握住她蒼老的手,問:“你和我們一起走吧,等我長大了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們太吵了,奶奶可不去。”話是這麼說,可蘇奶奶卻動容的掀了掀了眼皮。


  淺淺熱忱的表情立馬淡了下去,眼神滿是落寞。


  蹲在一旁的梁深看了看蘇奶奶,又看了看快要哭出來的淺淺,急忙也跟著勸說:“我們不吵,我們乖乖的。”


  “不行。”蘇奶奶搖頭,“過些日子奶奶的囡囡要來接奶奶了,奶奶要過去和她一起生活。”


  淺淺歪歪頭:“囡囡是誰?”


  蘇老太太的表情頓時溫柔下去:“是奶奶的女兒,她去了一個很漂亮很遙遠的地方。”


  單純的兩個孩子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得知奶奶不會一個人後,梁深和梁淺都開心的笑出了聲,最為開心的就是淺淺,她咯咯笑了幾聲後,由衷說道:“那太好了,那樣奶奶就不是一個人了。”


  “是呀,奶奶就不是一個人了……”


  蘇奶奶的眼睛看向了窗外,她似是想到了年輕時所經歷過的美好,被大火焚燒過的眉眼各位溫柔繾綣。


  *


  離開月牙鎮的前一晚,節目組在鎮上舉辦了篝火晚宴,除了五組嘉賓外,還邀請來了幾位老人,這裡面沒有蘇奶奶。導演理解蘇奶奶身子不適更不願和人接觸,所以也沒有強求,江糖因為是駐扎嘉賓,自然不能回去照顧,最後還是初一主動開口要回去,等江糖答應下後,一名攝影師跟隨著她離開。


  回了院子,初一給老人打水洗腳,揉肩擦背,小小少年照顧的可謂是非常周到。


  待攝影師去上廁所的功夫,初一的身體控制權忽的落到了阿無身上,他睫毛一顫,搬了把小凳子到蘇奶奶面前,伸手幫她按著僵硬的腿。


  按著按著,夜色裡傳來阿無平靜如水的聲音:“您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整個小鎮沒人不知道發生在蘇奶奶身上的過往,隻要稍微打聽就能清楚一切。


  “據說傷害過你的人還留在這鎮上,您就沒想過……做個了斷嗎?”


  他原本想用報復,可是這個詞從一個孩子嘴裡出來未免可怕。


  蘇老太太嘴角顫了下,她活了七十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經歷過?就算沒見過初一的模樣,但在相處中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孩子,初一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所以……他不是初一。


  蘇老太太感覺出阿無沒有惡意,於是沒直接挑明。


  夜風拂過,老藤樹上的葉子不斷摩挲。


  阿無睫毛輕顫:“您就不恨嗎?”


  “人老嘍,快入土嘍,什麼都放下了。”想到那斷過往,蘇奶奶神情悲慟,很快又舒展眉心。老人艱難抬起手撫摸上他柔軟的發絲,粗粝的掌心硌的他頭皮瘙痒,寂靜的古鎮小夜中,蘇奶奶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蒼老也格外溫柔,“孩子,放下比忘記難……”


  阿無張張嘴,漆黑的瞳眸中滿是愕然。


  他不理解,一個人在經歷如此大的苦楚還能輕描淡寫說出這些話,如果是他,是他的話……


  “你是個好孩子。”


  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幻想。


  阿無看向奶奶,她慈祥一笑:“要開心呀~”


  要開心……


  阿無猛然覺得喉間酸澀,那種憋悶的感覺堵得他一句話的都說出來。


  此時攝影師已經回來,阿無猛然眨了下酸澀的眼睛,起身快步跑回了屋裡,再也沒出來。


  *


  次日晴,天還蒙蒙亮時,節目組整裝待發。


  行李早就在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江糖給孩子們穿好衣服,蘇奶奶還在臥室裡面睡,她小心把門開了個縫,逃過微亮的日光,隻看到蘇奶奶的背影,聽著那綿長的呼吸,江糖小心把門關上沒再打擾。


  “媽媽……”淺淺仰頭看著她,欲言又止。


  梁深皺皺眉:“我們不去和奶奶告別嗎?”


  沒等江糖回答,初一便搖搖頭:“我們離開奶奶肯定會難過,我在桌上留了我們家的電話號,奶奶可以讓別人打給我們。”


  聽後,梁深很快振作起來:“那我們下次再過來!”


  此時外面傳來了司機的催促聲,江糖最後朝裡面看了眼,默默說了聲再見後,拎好行李離開了這座小小的院子。


  車影逐漸遠去,深山古鎮再見回復寧靜。


  幾個小孩起來的過於早,剛上車又都睡了過去,江糖瞥向窗外朦朧的晨霧,不由想起那個脾氣怪異卻天性善良的老人,她微微嘆息,伸手摸索去口袋,摸到一陣空後,江糖衝前面司機輕聲說:“停一下,我手機忘拿了。”


  車子緩緩靠邊停下,江糖急忙下車向來路跑去。


  *

暢銷精選

泥潭之花亦能盛開
泥潭之花亦能盛開 "侄子將消毒液倒進煮著的菜裡。 我看到之後將他教訓了一頓。 沒想到我嫂子看到之後就鬧了起來。 父母與哥哥也對我十分不滿。 我雖然氣悶,但也沒和他們計較。 哪知道當天晚上,侄子就在我屋裡倒了汽油,把我燒死了。 一睜眼,我回到了他往鍋裡倒消毒液的那一天。 我裝作沒看到,轉身笑著走開了。"
我媽重生後手撕冤種父親
我媽重生後手撕冤種父親 "父親出軌十八線嫩模, 母親崩潰大哭鬧離婚 法庭上法官讓已年滿十歲的我自己選擇跟誰, 在母親期冀的目光"
心上的玉
心上的玉 "結婚的前一天,無意中發現了他和以前兄弟的聊天記錄。 「我從沒見過這麼好騙的人。」 「她是單親家庭你知道吧,缺愛。」 「所以我哪怕對她好一點點,她就上趕著來舔我。」 …… 真的,我曾經以為是他拯救了深陷泥潭的我,結果他把我耍得團團轉。 我以為我遇到了愛情,然而所有的真心早就喂了狗。"
一秒淪陷
一秒淪陷 "年少成名,家世顯赫,多次為國爭光的賀行望容貌冷峻,在全球粉絲無數。 射擊世界盃獲獎現場,全民歡呼。 記者上前採訪,沒等觀眾們從神仙顏值裡回神,就聽見賀行望清越的聲音—— 「下一步計劃是結婚。」 "
一心求死的惡毒反派
一心求死的惡毒反派 覺醒了,原來我是惡毒反派。最後會被丟進海裡喂魚的那種。
何事溝渠撈明月
何事溝渠撈明月 "我爹的官是花兩千金珠買來的,據說我爹交錢的時候,上頭的人笑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旁人隻當我爹是個冤大頭,隻有我爹自個兒知道,散盡家財求的是哪般。"
重生之堂妹的奇葩朋友圈大賞
重生之堂妹的奇葩朋友圈大賞 "和我合租的堂妹很愛發朋友圈,每條必帶定位。 她是租房中介,圈子裡很多陌生人。我勸告她防人之心不可無,過於暴露行蹤不太好。 她反嗆我:「不是吧不是吧,我是找了個室友還是找了個爹?爹味別太重好吧!」 我不好再說什麼。 直到我最近天天加班到深夜才回家,她竟在朋友圈發了我的照片和地圖定位。 【我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有沒有王子願意護送她?以身相許哦!】 我氣衝衝回家想叫她刪掉,卻不料,半路被陌生男人拖進漆黑的小巷奸殺。"
看到的還是聽到的
看到的還是聽到的 和周明川訂婚三年,他始終不娶我。我對他下藥,打算強上。解他扣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幾條彈幕。【笑死,第一次見當代安陵容。】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