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王妃鹹魚了

第15章

字數:3508

發佈時間:2024-11-08 13:27:06

  “王爺,妾身身子不舒服,今晚怕是沒法伺候您....”言下之意讓他睡書房。


  朱謙聽了這話也未生氣,而且面無表情起了身。


  沈妝兒正要松口氣,卻見他繞過屏風去了淨室,沈妝兒揚起的唇角弧度一僵,愣了好半晌。


  朱謙沐浴換好衣裳出來,見沈妝兒倚在引枕,烏黑的秀發一半鋪在枕巾,一半擱在她胸前,眼神烏溜溜的,仿佛有些無措,他邁過去,吹滅小案上的燈,躺在了她身側,順道又將人往懷裡一摟,寬大灼熱的手掌擱在她小腹,暗聲道,“睡吧...”


  沈妝兒:“........”


  朱謙這一晚就給沈妝兒當了暖爐,她體寒,每每腸胃受涼,夜裡便冒虛汗,這一夜還算睡得踏實,朱謙就睡得沒那麼好,他自忖不是重欲之人,但溫香軟玉在懷,忍得有些難受。


  她身子不舒服,不可能動她。


  心裡卻想,他這般哄著她,該是消氣了。


  晨起,沈妝兒跟個懶貓一樣賴在床上,朱謙醒了,她翻了個身還不想睜眼。


  又賴了一會床,小憩片刻,才遲遲撐起了身,乍然睜開眼見朱謙坐在窗口的坐塌上看書,一時嚇得坐直了身子,


  “王爺,您今日不用上朝嗎?”


  朱謙視線遲遲往她身上一落,“父皇給我放了一日假,我原打算今日攜你入宮探望母妃,你既是身子不舒服,等你好了再去....”言罷將書冊擱下,下了榻來,“你怎麼樣了?”


  倒是罕見關心她來。


  沈妝兒尷尬地笑了笑,趿著鞋下床來,朝他屈膝一禮,滿臉歉意道,“我已無礙了,既是要入宮,那我現在準備...”言罷往梳妝臺走。


  朱謙卻在這時拽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平淡問,“你真的好了嗎?”想起昨夜聽雨所言,擔心她強撐。


  沈妝兒笑容隨意,“是真的好了。”岑妃有恙,這一趟遲早要去,與其回頭獨自去應付她,還不如與朱謙快去快回。

Advertisement


  朱謙沉靜看她一眼,不再多言。


  夫妻倆收拾一番,用了早膳,便上了馬車趕往皇城。


  煜王府就在十王府這一片,離著皇城也近,往西大約兩刻鍾便抵達了東華門。


  朱謙先出了馬車,將沈妝兒給扶了下來,沈妝兒前世最怵皇宮,宮裡的皇帝,皇後,後妃,再到那些皇子皇妃,哪個又是好相與的,她每回入宮,皆要脫一層皮出來。


  這一回,望著熟悉的紅牆綠瓦,她竟生出一絲恍惚。


  前世最後一年,她便如折翼的鳥,被困在這富麗堂皇的牢籠裡,致死方得解脫,現在再入這座皇城,隻剩厭倦。


  紅牆琉瓦下的宮道又深又長,岑妃住的又偏僻,這一路得走小半個時辰。


  沈妝兒走了一段便有些受不了,前世她為了討好岑妃,隔三差五入宮侍奉她,也不知怎麼撐得住的?


  朱謙見沈妝兒額尖泛出一層細密的汗,隻當她病況沒好,強撐著入宮,略有不快,但事已至此,再斥責她已無用處。


  這裡是皇宮,別說沈妝兒,就是他都沒資格行輦,四下掃了一眼,唯見幾位小內侍低頭行路,猶豫了一瞬,幹脆打橫將沈妝兒給抱了起來。


  沈妝兒嚇了一跳,前世今生加起來,這是朱謙在房事之外第一次這般抱她。


  她唬得不輕,下意識摟住他脖頸,慌忙四下張望,緊張道,“王爺,您快放我下來,我沒事的,我還能走....”


  頭頂隻傳來他沉重的呼吸。


  沈妝兒悄悄抬眼,入目的是他凌厲而流暢的下颌,繃得極緊,看來是動了怒。


  沈妝兒將頭埋在他胸前,不敢再吱聲。


  幸在這是最外的一條宮道,除了巡邏的侍衛,宮人來往並不多。朱謙抱了一段路,折入御花園的林子裡,抄了近道趕往鹹福宮。


  穿過一條林蔭道,前方鹹福宮在望,朱謙這才將她放下來,駐足看了她一眼,“王妃,昨晚的事,不要在母妃面前提起,她身子不好,聽了隻會憂心....而且,對你也不好。”


  沈妝兒聞言剛剛那點子感激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連眼皮都懶得掀,隻顧整理裙衫,瓮聲瓮氣應了一句是。


  她才不會蠢到去岑妃跟前說洛夫人的壞話,人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緣至親,她算什麼?


第17章


  朱謙先她一步往前走去,沈妝兒提著裙擺跟在他身後。


  已有眼尖的宮人瞧見二人,一面吩咐人入內通報,一面迎了過來,


  “給王爺王妃請安,昨日娘娘昏睡,不曾與王爺說上話,今日晨起好了不少,便盼著了...王爺和王妃請吧...”


  朱謙聞言腳步跨得快了些,沈妝兒不緊不慢跟了過去。


  岑妃果然已端坐在軟塌上等候他們,瞧見二人一同進來,眉梢便染了笑意。


  “給母妃請安。”


  二人一齊跪下磕了頭。


  岑妃連忙柔聲道,“快些起來....”憐愛的視線幾乎黏在朱謙身上,直到最後方往沈妝兒身上瞥了一眼,露出笑容,


  “都坐吧。”


  歲月對岑妃極是優待,不曾在她臉頰留下風霜,她仍然是極美的,穿著一件碧青的缂絲褙子,襯得她肌膚越發白皙柔豔。


  朱謙的相貌有八分隨了她,隻外添了些男兒的硬朗之氣。


  沈妝兒前世愛屋及烏,對岑妃也是極近討好之能事,將一個兒媳婦該做的做到了極致,岑妃對她算不上親昵,也沒有苛刻之處。


  前世被情愛迷了眼,這一世才看得明白,這分不親昵,實則就是不喜,隻是岑妃念著她溫順乖巧,不曾表現出來罷了。


  沈妝兒坐在朱謙下首,默默聽著母子二人話闲。


  “你此番巡防,雖無功勞也有苦勞,你父皇未曾賞你?”


  朱謙神色淡淡,“這些年邊境太平,將士疏於陣法,兒臣據實以報,父皇聽在心裡很是擔憂,哪有功夫賞我?”


  岑妃也就不在意了,不知怎麼話題便扯到了沈妝兒身上,目光在她小腹落了落,露出憂色,“你與妝兒成婚已有兩年,怎麼還不聞子嗣動靜,妝兒,要不請個太醫給你瞧一瞧?”


  沈妝兒聽到這,指下帕子拽得緊了些,前世她也看過幾個太醫,隻說她體質偏寒,直到朱謙離開那段時日方懷上孩子。


  事態緊急,朱謙連夜便要出城,欲帶她走,可她剛懷上孩子,身子極為虛弱,路上必定有追殺,屆時不僅易流產,也會連累朱謙,她權衡再三,決心留下來當人質,一來能保住得之不易的孩子,二來,也替朱謙分擔壓力,保他全身而退。


  朱謙剛離開那數月,她便靠著孩子帶來的喜悅,強打精神支撐。


  失去孩子後,她如行屍走肉,整夜整夜睡不著覺,趴在朱謙書房的寬案一遍又一遍臨摹他的書畫,以此來麻痺自己,減輕痛苦。


  那是她最暗無天日的一段時光,也是一道體無完膚的傷口,每每有人揭開,眼前便浮現那團血淋淋模糊的血肉,沈妝兒心口滾刀子似的疼,臉色一瞬間白如薄紙。


  朱謙手搭在雙膝上,微露沉色,瞥了一眼身側的沈妝兒,她長睫盈盈垂在眼下,似覆著一層水光,隱隱在克制著,便知沈妝兒心裡不好過,連忙答道,“兒臣曉得,母妃莫要擔心...”頓了下,又補充道,“孩子也得看緣分....”


  岑妃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未說什麼。


  中午留二人用膳,岑妃卻察覺沈妝兒有些不對勁了。


  以往每回入宮,沈妝兒不是熱情洋溢地撿著宮外有趣的事說給她聽,便是主動請纓去小廚房熬制百合蓮子粥,偏偏今日一聲不吭,定是提及子嗣,戳了她的痛處。


  原來,她也是有脾氣的。


  朱謙自然也看出沈妝兒的反常,替她分辨道,“母親,王妃昨夜身子不適,今日聽聞母親有恙,強撐著來探望....”


  岑妃意外地看著兒子,以往朱謙從不替沈妝兒說話,這還是頭一遭。


  她又覷著低眉順眼的沈妝兒,吩咐道,“以後不舒服就不要過來,什麼時候養好身子,給我生個大胖孫兒,才是對我最大的孝順。”


  沈妝兒聽了這話,反倒松了一口氣,這麼一來,她便可名正言順不入宮伺候。


  誰愛伺候,誰伺候去,她不管了。


  沈妝兒連忙起身屈膝行禮,“兒媳遵命。”


  午後岑妃乏了要午休,夫妻二人便退了出來,


  日頭正烈,二人挑了林蔭道往御花園深處走,這回飯後消食,沈妝兒走得倒是快,路過慈慶宮角門處,朱謙要去奉天殿給皇帝請安,沈妝兒便先回了府。


  接下來三日,著實是舒坦的,西苑經這麼敲打,果然安分守己,平日每每缺了吃食用物都要過來討要,這下愣是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朱謙隻當沈妝兒身子不舒服,歇在了前院書房,沈妝兒樂得不用伺候他,恰恰莊子又送來了些野貨,清點一車著人送去沈府,這回由郝嬤嬤親自過去,次日回來時告訴她,上次沈玫兒退親一事,不僅沒損及名聲,反倒讓世家對沈家刮目相看,直道沈家家風清正。


  “寧老太君壽宴結束後,便有人上門替二小姐說媒。”


  沈妝兒心裡落下一塊石頭,迫不及待問,“都是哪些人家?”


  郝嬤嬤笑著一揖,“我的王妃诶,奴婢哪敢細問,隻聽了一句,說是有一家還不錯,過幾日安排二小姐跟人家相看...”


  沈妝兒喜上眉梢,“既是如此,我抽空回去一趟...”她做主給玫兒退了婚,免不了要替她把把關。


  郝嬤嬤愣了愣,隻覺沈妝兒最近仿佛有放開手腳的架勢,倒也不全是壞事,笑道:“奴婢回頭請人打聽是哪一日,好給王妃您通個氣。”


  沈家也沒白要王府的禮儀,裝了一車時新的果子當回禮。沈老夫人曉得沈妝兒口味,這一車果子全是照著她喜好送來的。


  下人連忙給她洗了一碟葡萄,又切了一盤蜜瓜,餘下的全部放在冰窖裡存著,沈妝兒坐在水榭裡撿著吃,吃了快大半盤蜜瓜,卻被留荷給攔住了,


  “主兒,您脾胃寒,吃多了定鬧肚子。”


  沈妝兒想起前兩日剛受了一番罪,不敢貪吃,便作罷,餘下的分給了婢子。


  夜裡朱謙在宮裡用了膳,回來的晚,一襲玄衫往羅漢床上一坐,目光瞥見擱在小案上一枚繡帕,便出了神。


  沈妝兒打浴室出來,換了一件貼身的月白絲綢長衫,薄薄的面料貼在身上,露出嫵媚的身段。


  養了這幾日,氣色好轉,再加上今日心情好,整個人瞧著紅光滿面。


  她往朱謙望了一眼,恍覺他今日不太對勁。

暢銷精選

標記Alpha教授之後
標記Alpha教授之後 "綠茶 Omega 假扮 Alpha 入學,喊著清醒獨立,卻默默享受我男友的寵愛照顧。 後來,男友拋下易感期的我,跑去保護 Omega。"
迢迢
迢迢 女配覺醒後,我和全網黑的弟弟一起上綜藝。我控訴家裡重 男輕女。「小時候煮方便面,隻有他碗裡有雞蛋,我就沒有!」「那是因為你雞蛋過敏。」
此生不換
此生不換 "談了三年的男朋友江浔,在結婚前出軌了。 我提了分手。 他不同意,「婚禮照舊,瑤瑤說她不要名分,江太太的身份可以讓給你。」 可明明當初是江浔手捧鑽戒,求我嫁給他的。 所以我才會心甘情願放棄事業,照顧他癱瘓在床的媽媽,端屎又端尿。 怎麼現在反倒成了讓給我? 江浔認定我為他付出這麼多,一定舍不得這段感情。 可後來,他不僅沒等到我回頭。 還親眼看見,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將我緊緊摟進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吻我。"
女主和女二he了
女主和女二he了 "穿成虐文女主後,我誤拿了深情劇本。 女二意外摔倒,我怒斥影帝男友。 「這麼大個人在你面前都能摔,你吃白幹飯的啊!」 女二自述被黑博同情,我拿起手機酷酷就是一頓反黑。 女二發和男友的合照。"
濘羽
濘羽 "臥底時,我曾救過一貌美公子,趁其失憶哄他做未婚夫。 公子信以為真,紅著臉求娶我。 任務完成那日,我被命令清除所有知情人。 隻得親手取他性命。 萬萬沒想到,公子不僅沒死,多年後還成為手握重權的攝政王。 後來我失敗被捕。 看著我狼狽模樣,他慢慢扯緊系在腳腕的紅線。 「溫濘,怎麼不跑了? 「那……你欠我的洞房該還了吧?」"
宴青山
宴青山 "聽聞謝承宴失憶的時候,我正在梨園養胎。 他磕傷了腦袋,記憶停留在了十六歲。 我稍作思考,大手一揮,叫侍女給他送去一封和離書。 「且去告訴他,以後也不用記得了。」 畢竟十六歲謝承宴,心裡隻有那個放棄他的小青梅。 更重要的是,年少時,我們是死敵的關系。 不死不休的那種。"
炫富弟弟是保安
炫富弟弟是保安 "住在客廳三個月,我被弟弟小兩口偷光了身上的錢。 他罵我打工妹,甚至把我當禮物獻給了上司。 直到,我把閨蜜的卡“不小心”落在家裡。 這次丟了可是盜竊。"
和兒子穿書死遁後
和兒子穿書死遁後 "我和兒子一起穿書,成為豪門裡被遺棄的母子。 表面上不受寵,卻每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掐指一算,男主白月光要回來了,很快要將我們趕出家門。 我:「兒子,媽媽存夠錢了,跑?」 兒子背上小書包,給我遞上一張黑卡:「早準備好了,我們快滾吧!」 結果,在我們走後的第三年,傳聞宋家少爺將江城找了個天翻地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